月艾端著飯菜走進廳裏,見到美美的紅姨和嫩嫩的薑雲淺,眼中的狂熱即使是背對著門坐的來哥兒都能感受到,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再轉回頭心裏卻合計開了,這個月艾不會是有病吧?不然為何盯著兩個女人都能看呆了?
薑雲淺不悅地望著月艾,“月艾,還不快把飯菜端上來?”
月艾才恍然知道自己盯著紅姨和薑雲淺看是多麼沒規矩的事,忙低了頭,卻想著找機會回去就把這個藥丸配出來,她想變得更美,還要用這種藥丸賺更多的銀子,就算不為了重振月家,她也要再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飯菜擺好,紅姨擺擺手,“月艾,你回廚房吧,這裏沒你什麼事兒了。”
月艾躬身告退,舊桌上的氣氛便開始活絡了。
來哥兒沒見過最美時的紅姨,此時見了,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但眉宇間的一點嬌媚之色,卻會讓大多數的女人望塵莫及,難怪阿爹會對她念念不忘,隻這樣的媚意他的阿娘是萬萬不及的,就是明知紅姨大了他十多歲,他都難免會怦然心動。
而青春年少的薑雲淺雖沒有紅姨曆經風霜後的嬌媚,卻勝在粉嫩,嬌好的肌膚白皙亮麗,一顰一笑間都能讓人心情愉悅,想到一路上那個臉色臘黃的少年,雖然模樣俊俏,卻不及此時的明豔,還真是一白遮百醜啊,這樣的薑雲淺卻是個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小美人兒,尤其是在女人大多肌膚幹燥粗糙的西秦,更顯出她的鶴立雞群。
王南一直盯著薑雲淺傻樂,樂著樂著又不樂意了,“媳婦兒,回頭出門咱們戴上紗,外麵天越來越冷,別把臉給吹壞了。”
紅姨‘噗’地笑出來,“三兒,你是怕我媳婦兒臉被吹著,還是怕她給別人看?”
王南也不尷尬,伸手握住薑雲淺放在桌上的手,“我媳婦兒,隻給我自己看!”
說完還朝來哥兒挑釁地揚揚下巴,來哥兒低頭喝粥,假裝沒看到王南的挑釁,他也是看出來了,王南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又是那性子,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吃過飯,王南又回去補眠,可拉著薑雲淺的手卻沒有鬆開過,無奈,薑雲淺隻好送他回屋,看著他躺到床上,薑雲淺才道:“事情辦的怎樣了?也不知今年我們能否趕回大周過年?”
王南今兒精神十足,聞言很是堅定地道:“西秦皇上怕是活不過半個月了,若是順利說不準真能趕回邊城,但回京城過年卻有些難。”
薑雲淺倒不在意,“隻要能回大周就好,邊城也不錯,隻是不知王北哥和蘇伯父一家如今怎樣了,但願老天保佑,他們都還能好好的。”
王南發了會兒呆,自小他就是無法無天的性子,在京城時無論闖出多大的禍,都有阿爹和大哥護著,即使是顧家家變,也是大哥帶著他一路逃亡,什麼時候隻要有大哥在,他就沒怎麼動過腦子,如今大哥不在身邊,他很多時候都不得不自己多想想,也終於明白,當初大哥為他付出多少。
而如今他都還好好的,大哥定然也是好好的!
王南堅定道:“我相信大哥和蘇伯父一家都能逢凶化吉。”
薑雲淺‘嗯’了聲,顯然她不如王南樂觀,但又不想說喪氣的話,既然大周的皇帝活不過半個月了,隻要能拿到證據,顧家平反之日,王北和蘇守澈一家也就算是安全了,該重逢的時候自然就會重逢。
王南睡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就起床,外麵飄起了零星的小雪,天兒卻不是很冷,今年的雪下的早,尤其是對於常年幹旱的西秦,這場雪就更顯得珍貴了。
連著午飯一塊兒吃了,之後王南就膩在薑雲淺的身邊,晚上他不用再出去了,好些日子都沒好好地陪在薑雲淺身邊,他膩起人來真是讓薑雲淺又氣又想笑,無賴的樣子真就沒有變過。
外麵的院門被拍的啪啪直響,月艾已經去開門。她琢磨了大半天,也沒找到暫時能離開的辦法,除非她真就不想在這裏做下去。
可雖然得了能讓人變美的藥丸,她還貪心地想知道胭脂的配方,她總不能就用一個藥丸賺一輩子的錢。
門被打開,人影一閃,從外麵衝進來的人像一陣風似的就進了院子,月艾喊道:“你這人怎麼回事?”
那人也不理月艾,對著屋子裏喊:“三兒,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