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喧囂、古樸的街道上,一種惆悵湧上心頭。多少年了?
他不清楚,隻記得大亂來臨之後,勢者謀權,百姓求生,紛亂的世道,眾生似螻蟻而存,在這人世間的無盡苦海之中掙紮不斷。
“安寧?平和?”江武思索:“就算前世早已統一北地,正要率兵南下的北唐李安民也做不到吧!”
“二十年北地統一,三十年南方局勢依舊動蕩。”好像想到了什麼,江武皺起了眉頭:“小小炎王國,隻在一朝崩解之後便湧出無數將星奇才,宛如前世漢末傳奇,大時代的來臨,難道裏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謀?天命?”
考慮著,江武又走過了一條街道,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江武將這心思深埋心底。
“不管如何,在這大時代中,必將有我江武一席之地,再往其上,改朝換代也非不可!”
“砰…”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傳入江武耳中,放眼望去,十二、三歲的少年正護著一名同樣大小的少女,死死躲在角落之上,少年清秀俊朗,眼神之中透露出無懼無畏,滿是憎恨,少女被其護著,看不到模樣。
幾名痞(和諧)子在一名錦衣男子的驅使下,對其拳打腳踢。
痞(和諧)子們嘴上罵罵咧咧:“小子,我們猛虎幫二爺看上你小妹,那是你們的福氣,還敢反抗,不想活了?”
“二爺看上她,也算是她的福氣,有福不願享,還都敢咬二爺,這小妞真不識好歹!”
“……”
“不就兩個小叫花子,竟然還言骨氣,哈哈,真是笑死了人!”
痞(和諧)子們一人一句,卻是引來路人的圍觀。
一老者看不下去了,開口出聲勸解:“湯二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他們倆吧,小孩子身子虛,要是不小心打死了,就算是乞兒,那也是會惹官司上身。”
錦衣男子怒目猙獰,瞪了一眼開口求情的老者,一臉的暴戾,卻沒有動手,反而狠道:
“打,死命的打,隻要不死在你們手裏就沒關係,奶奶個熊,不識好歹的家夥,竟敢咬老子,老子要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錦衣男子所言,痞(和諧)子們自然懂得,身有重傷,留一口氣吊在口中,就算有人好心出手救救,那也是乏天無力,不由得,痞(和諧)子們下手更有分寸,比之剛剛也更加陰狠。
老者所言的官司,痞(和諧)子並不害怕,他們很清楚官司的本質,升鬥小民如果惹上官司,那就是陷入深潭,但他們二爺這種有權有勢之人可是不同,就算官司上門,隻要打點得當,不涉及謀反,便是天大的事情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住手!”
就在少年絕望之際,想著死也要護住身下的可人兒時,一聲天籟之音傳入他的耳中。
少年抬頭放眼望去,十七八歲的少年比自己略大幾歲,一臉含笑像是天生如此,可那淡然的眼神,就算他是從小在安陽城摸爬滾打,行乞求生,懂得看人眼神行事,也看不透對方的善惡。
“湯二爺真是好雅興,這小子如何得罪了你,竟要將其至與死地?”
湯顯義正處盛怒之時,見有人竟敢叫住手,頓時好奇,以為是那位大人物大發善心,待見到江武之後,頓時皺眉。
“你是誰?”湯顯義還算有些頭腦,並沒有當即發難。
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一種雍容貴氣從其身上散發出來,這是江武前世身為諸侯的氣勢,在江武刻意為之下顯露無疑。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事,今晚我正巧要去拜訪湯顯忠湯大爺,不知湯二爺可否給我個麵子,此事就此揭過?”
“給你麵子?”湯顯義沉吟,江武的表現明顯將其哄住,不過他也不傻,換了副笑意的表情才道:“麵子當然要給,不過,你連自己的姓名都不通告一下,這麵子怕是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