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湘君心細,見張紅還要猜,怕梅榮久心裏不好受,隻得說白了。
張紅聽了結果,倒不好怎麼說了。隻得帶著一種安慰的口吻對梅榮久道:“榮久哥,我相信陳總的這一安排隻是暫時的。你別往心裏去。我們陳總呢,她是女兒體男兒心,最愛捉弄人。前麵也是陸續來過幾個大學生,一個個沒待多久都走掉了。我們員工背地裏都叫她‘刺玫瑰’。”說到這裏,張紅又想起一件事來,“哦,昨天湘君姐說是一位女俠救了榮久哥,我也沒問她長得什麼樣子,我當時就猜的是她。我們陳總是會國術的,不是她還有誰?”
梅榮久笑道:“張紅,你先說這下有好戲了,到底會演哪一出好戲?”
張紅隻是眨了一下眼,不肯說。
姚湘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張紅肯定是礙著自己在場才不說的。
梅榮久早注意到了姚湘君在笑:“夫人,你這一笑是什麼意思?”
姚湘君笑一笑道:“我有什麼意思?我是在想,說不定陳總真的有些新理論,真的不是作踐而是磨練你。隻可惜你精心鑽研了一向的《把信送給加西亞》,這下子派不上用場了。”
“夫人,話不能這樣說,不管從事什麼工作,做人的道理是一樣的。”簡哲這時候也正經起來。
梅榮久道:“既然陳總作了這樣的安排,我想一定有她的道理。作為一個員工,應該是要我去適應公司,而不能奢望公司適應我。”
劉明美見梅榮久和簡哲都叫姚湘君為“夫人”,感覺有點異樣,正要說什麼,倒是一向不大愛說話的莊美琴搶了先:“榮久,你是對的,到公司呢,當然要聽經理的。”
“憨大,看來你的《把信送給加西亞》真的沒有白學。”簡哲最後作完總結,一頓飯算是用完了。
與此同時,在陳至信家餐廳裏,梅榮久當茶博士的事也成了熱門話題。
“可馨,梅榮久報到了嗎?”
陳可馨邊吃邊嗯了兩聲。
“你是怎麼安排他的工作的?”
“謔。”不待陳可馨回答,陳德全早笑起來:“去年要了個劉方來,讓他端了兩個月的盤子。今年要了個梅榮久,說不定會換個花樣讓他端洗腳水。”
“哥,我的事你怎麼老要插嘴?你要把自己的事管好了再管我的事行不行?”陳可馨白了他一眼。
“你哥哥是不是猜著了?是到休閑中心當服務生吧?”韓菊如也笑起來。
“這又不是賽馬鬥狗,他猜得到嗎?”陳可馨又白了陳德全一眼方笑道:“先掛在辦公室,下去熟悉一段情況再回辦公室上班。”
“你又把人家放在哪個部門熟悉情況?”陳至信笑問。
“棋牌部。”
“當茶博士?”
“嗯。”陳可馨說起梅榮久今天報到的事來,邊說邊笑,說完了還在笑個不停。
“可馨,不是爸要說你。你哪裏有多大一點事兒,你按你媽媽的套路守著攤子就不錯了。你非得還要個大學生。人家梅榮久是學企管的,有MBA學位的,一個鄉下的孩子,走到這一步不容易。”
“大學生怎麼了?有MBA學位又怎麼了?書本上的東西一時半刻就能派上用場了?大學生不曆練曆練就能當個人才用?”陳可馨並不以為然。
“可馨,你說的沒錯。可是爸問你,當茶博士能曆練出個什名堂?再說人家在烏蒙山支教了三年,也不是剛走出校門。爸是怕你又把人家弄成第二個劉方來,這樣會影響公司的聲譽的,人家會說咱們信達房產不珍惜人才。你知道公司為了把賈次新從中通挖過來花了多大的代價?沒有人才不行啊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