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麓山打完高爾夫球之後,陳至信在玉樓西大酒店請熊孔周和易瘦秋吃飯。
“陳董啊,房地產市場的泡沫時代已經接近尾聲了,信達公司再不搶抓機遇上市不行了。”酒過三巡,易瘦秋建言道。
“是啊,去年從北京回來就說過這件事,隻怪我總是縮手縮腳,下不了決心。”陳至信的態度好象還是不大堅決。
“你下不了決心,人家中通可不會等你下決心了,機不可失。”熊孔周慢慢地抬起頭道。
“中通有什麼動作了嗎?”陳至信問。
熊孔周點點頭。
“陳董,你不就是擔心沒人才嗎?人才是要使用後才知道的,早一天鬆手孩子才能早一天學會走路的。再說人才也是可以引進的,家有梧桐樹,不愁沒有鳳凰來。”易瘦秋又言辭懇切地道。
“你們那個‘信達杯’搞得不錯,那個什麼《馨怡之歌》聽說是你們內部搞的?不錯嘛,你那裏有人才。”熊孔周道。
易瘦秋和陳至信對望了一眼,陳至信也沒有作過多的解釋。
“謝謝兩位的關心,上市的事也是要趕快動手了。我信達公司從來就沒有落在中通的後麵,這一次我也不能落後。”臨別時,陳至信終於下了決心。但這事由誰牽頭?他又有些犯難了。要是不知道梅榮久是自己的兒子,那他一定很讓梅榮久牽這個頭,但現在知道了這回事後,他又擔心如此重用梅榮久,日後會加深他們兄弟之間的隔閡。
“梅榮久是我的哥哥,這太搞笑了。”陳德全回到黃沙灣K座106房,掛衣服時,他還在自言自語。
“老公,什麼事這麼好笑?”正在做家務的朱淑倩沒有聽清楚他嘴裏說些什麼。
陳德全話到了嘴邊,想起媽媽的叮囑,忙改口道:“是訓練時候的事,龍抬頭把劉阿太摔了下來,太搞笑了。”
“摔了下來?沒傷著吧?”
“沒有。要真摔傷了,還有什麼好笑的?”
“老公,可馨出院後可能要休養一段,媽媽要我問你,你能不能到馨怡庭園去頂替可馨一段時間?”
“我不去。我是個萬金油啊,哪裏需要哪裏擦?”
“媽媽也是有意讓你多點曆練,媽媽的意思你真的不懂嗎?”
“我有什麼不懂?媽媽想讓我接爸爸的班,她說了能算嗎?”
“你這是什麼話?就是爸爸,目前也沒有讓可馨接班的跡象啊,難道還有外人會把這個班接去不成?”
陳德全又差點把梅榮久是他哥哥的話說了出來。
“可馨明天可能要出院,到時候你可又別忘了去接她。”朱淑倩最後又叮囑道。
梅榮久看了看時間,特意從衣櫥裏挑出姚湘君送的那套西服穿上,外罩了一件外套。
“簡哲,接到了湘君嗎?”梅榮久打通了簡哲的電話。
“已經上車了。”
梅榮久合上手機,來到了百家樂酒店,剛點好菜,姚湘君和簡哲有說有笑地到了。
“祝賀你啊麥田,湘君早就說要等她回來,不然我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