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怡茶社。
韓冬平推開包間的門進來,韓菊如正在品茶。
“姐,重新上班,還適應嗎?有什麼事怎麼不打個電話,這麼神神秘秘的,非得要我來?”
“冬平,姐姐我是苦命人啊!小冤家要來這裏幹,我給她讓位,她摔手不幹,我還得上。人鬥不過命啊!”
“姐姐,你不過替可馨代幾天班,怎麼老命啊命的,你的命還不好嗎?”
“哎,一言難盡,有什麼委屈也沒地方講啊!”
“為可馨的事,兩口子又吵了?你們也真是的。孩子們的事,以他們自己的意見為主。德全明明不愛淑倩,你們非要把他們捏在一起。你們是出於安撫朱朗然的考慮,這我知道。可因為大人間的事而影響到小輩的幸福,我看這就不劃算了。可你們同樣的錯誤還在犯,可馨明明喜歡梅榮久,可你們偏偏要棒打鴛鴦。昨天他支持,你反對,今天他反對,你又支持。你和姐夫這麼反複無常,親戚們也讓你們給弄糊塗了,不知道是該支持呢還是該反對?”韓冬平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
“冬平,你今天怎麼這麼激動,你還有什麼沒說完嗎?”
“姐,我是沒有說完。別人不清楚你不同意可馨和梅榮久交往的原因,可姐姐你瞞不了我。不就是因為梅榮久是柳春秀的兒子嗎?姐夫是在你之前和柳春秀談的,你要計較這件事,誰會支持你,同情你?好在這次可馨一病,你倒是想通了,轉向了。這很好。可姐夫怎麼突然之間又轉而反對了呢?你們兩口子,總叫人捉摸不透,不管什麼事,總是各是各的號,各吹各的調,叫我們這些親戚也無所適從。”
“是的,你也搞不懂了吧?”韓菊如笑一笑,“這也就是我為什麼不打你的電話說,而要把你叫到這裏來的原因。梅榮久是陳至信和柳春秀的兒子,你知道嗎你?”
“梅榮久是姐夫和柳春秀的兒子?”韓冬平重複了一句,一驚非同小可,“姐姐,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可別亂說。”
“我開什麼玩笑?人家親子鑒定都做了。”韓菊如接著把怎麼開始懷疑,怎麼看到親子鑒定的事說了。
“姐姐,我剛才說了,你總是要犯同樣的錯誤。上次不是德全偷看天心湖的標書,公司不會受那麼大的損失,德全也不會受貶。德全在我那裏過得很壓抑,你知道嗎姐?姐夫知道了梅榮久是他兒子之後還沒有告訴你,他肯定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件事。你太急了,怎麼又要讓德全這麼幹呢?你這是在害他。你知道他知道這件事後又會幹出什麼事來嗎?你心裏有底嗎?姐姐,你能不能心胸放開闊些?”
“冬平,你別說了。這次你姐夫說要讓出總經理一職,我看他根本就沒有啟用德全的意思,他心裏裝的是梅榮久。我正指望你為我出頭,為你外甥出頭,誰知你也是個扶不起的劉阿鬥!你這是幫誰說話啊你?”韓菊如發泄完又擠出幾滴淚來,“冬平,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弟,你說我有苦水不向你倒,我向誰倒?你說你不幫我,我還指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