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兒嘟著小嘴哼哼唧唧的走了進來,一看就是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怒視了軒轅墨宸一眼,然後飛快的直直撲進站起來的杜涵凝懷裏。
“娘親,他欺負我……”小笙兒奶聲奶氣的告著狀。
小寧兒走過去拉著小笙兒的手,歪著腦袋問道:“哥哥,爹爹不是和你在玩遊戲嗎?”
在小寧兒看來,軒轅墨宸就是和小笙兒在玩遊戲,她也要飛飛,可是爹爹隻會抱著她飛飛,卻不讓她一個人飛飛,哪像哥哥一樣可以自己飛。
“你們兩個是這麼養孩子的?”玉琊揉了揉額頭,“還不如讓他們跟著我……”他的話止於軒轅墨宸冰冷的視線一瞪。
“真是沒趣……擺著張臭臉想要凍死我啊。”玉琊作勢搓了搓肩膀,一副凍到的模樣,可是現在明明是陽春三月。
杜涵凝安撫了一下小笙兒才讓他停止了鬧騰,讓她牽著小寧兒外邊一起去玩去了。
“明野,玉琊,你們怎麼提前了這麼多天到京都?”杜涵凝輕笑問道,緩和幾個男人之間不甚愉快的氣氛。
“一路通暢,自是來的比較快,怎麼?不歡迎我們?我們可是特意前來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玉琊邀功似的笑著。
“歡迎歡迎,南疆尊主前來敝王府是我們王府的莫大榮幸。”杜涵凝應道,招呼幾人重新坐下來。
“我已經不是南疆的尊主了……”玉琊輕描淡寫的說道。
杜涵凝和軒轅墨宸都有些驚訝,唯獨已經知道情況的赫連明野毫不所動。
“怎麼會?”杜涵凝驚訝問道。
玉琊為了能夠獨掌南疆大權,穩居尊主之位,做了那麼多,一心找到她這個聖女隻為了廢除聖女這個限製尊主權利的人物,強大南疆,這幾年做的更多,將南疆開放,開辟商途,政治上經濟上都做出了徹底的改革,他為了南疆做了這麼多,現在卻輕飄飄的說他不是尊主了。
玉琊無所謂的揮揮手,坐到了椅子上,“有這麼驚訝嗎?做累了唄,我勵精圖治這麼久,做了這麼多還不夠,還得一輩子做啊,這不是要把我給累死,喏……軒轅墨宸不是也不沒做楚陽國的皇帝嗎?”
“這個……”杜涵凝有些語結,她以為玉琊是愛好權利的,更甚者是為了權利可以做一切的事,不然當初也不會千裏迢迢從南疆出來尋找她這個所謂的聖女,還設計了那麼一出,明明就已經製出了蠱毒的解藥卻遲遲不拿出來,讓她與兩個孩子和軒轅墨宸對麵相見不相識。
她沒想到會這麼輕易的說放棄就放棄,所以她不相信,也是難以置信。
宸本來就無心朝政,他們兩人早就一起做好了抉擇,做皇帝還不如做王爺來的逍遙,而軒轅墨淩足夠的能耐擔當大任,這幾年他確實做的很好。
玉琊端起茶,刮著茶沫沫,氣定神閑的說道:“不要這個那個了,我再做什麼尊主,娘子都要跟人跑了,你看看,你們兩個孩子都滿地跑還能飛了,我的孩子還沒個影……”
杜涵凝微微驚訝,漸漸的了然,眸底漾起喜意,“原來你是為了無恨來了的啊……還以為是專程來看我們的……”
聽著杜涵凝惆悵的語氣,玉琊放下茶杯,睨了杜涵凝一眼,“我提前趕過來,來到睿王府不就是專程過來看你們啊……哦哦,對了,有樣東西忘了拿出來了。”
玉琊對著守在一旁的黑奴說道:“去把金子取來。”
“王府不缺錢,不需要你送金子!”軒轅墨宸說道,“你還是留著金子娶親吧,你估摸這會不少花錢的。”
玉琊不置可否,不說話。
黑奴提著一個蓋著藍色小被的籃子再次進來,將籃子呈給了杜涵凝,杜涵凝掀開一角,裏麵竟然是一隻小小的銀貂,還沒有手掌那般大小,蜷縮在籃子裏,應該是剛出生沒多久,它的毛還剛剛長齊,還不是銀光閃閃的毛色,偏白色。
蓋在上麵的被子被掀開,小東西昂起頭來,啼了兩聲,顫巍巍在籃子裏站了起來,晃著頭,黑豆般大小的眼睛左瞅瞅右瞅瞅,向前爬了幾步,趴在籃子的邊沿上,想要爬出來,可是奈何個頭太小,根本就出不來。
杜涵凝將它抱出來,放在手心上,“你是說這個是金子?”
“不然呢,我真送你們一筐金子不成,我還得留著娶娘子……”玉琊嫌棄道:“這是銀子的女兒,金子這名不錯吧?”
杜涵凝嘴角抽了抽,他這是在埋汰她當初給銀子取名叫銀子吧?
她應和道:“不錯不錯。”
銀子畢竟是南疆的聖靈,它是屬於南疆的,她不做南疆的聖女,自是不能連他們的聖靈都給霸了去,當初她就讓銀子跟著玉琊回去了,此去經年,她以為再也不能見到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