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架好直播鏡頭，小小從無人的街巷走出，一抬頭，看到的就是都市天際線，高樓大屏幕上沒有了閃動的廣告，地上寬敞的馬路車道沒有車子，路上也一個行人都沒看見。
她先觀察著，確定這麼大城市真的沒有人後，這才走出來，試著來探索地圖。
這時候正好看見有觀眾進了直播間，係統立刻給出介紹詞，小小捧讀介紹。
【聽風下雨：？】
【聽風下雨：這年頭什麼玩意都能來遊戲區開直播了】
小小看見彈幕，認真解釋：“真的是虛擬遊戲，我來調個鏡頭，你看看，現實世界哪裏會有這樣的城市。”
係統調整鏡頭，把畫麵從主播身上移開，以她為中心慢慢旋轉了360°，最後鏡頭固定在空無一人，紅綠燈也停電了的城市裏。
風一吹，一張半新不舊的廣告宣傳圖掉在了地上，上麵幹涸的暗紅色液體遮住了商品價格。
【聽風下雨：！？】
發出這些彈幕的聽風下雨本人名叫何文，隻是個普通的打工人，吃飯無聊就摸出手機，在慣用的視頻軟件裏找點下飯搭子看。
何文翻遊戲區的時候看見這個頁麵首頁的直播間，就叫《一起來玩虛擬遊戲》，封麵一片漆黑，主播ID無，並且這麼一個掛在首頁上麵的大直播間，人氣居然是0。
什麼情況，都買上直播頭版了，不給買熱度？
因為對首頁這個直播間的好奇，何文點了進來。
一進去，他就看見橫版直播間裏的上半身入鏡的年輕女性，背景就是現代城市。
再看看，好像沒化妝，也沒什麼濾鏡，模樣清秀可愛，笑起來甜得很，一頭長發紮個馬尾，又黑又濃，遮不住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
真好，一看就是還沒進社會，發量多，身上也沒班味。
這麼一想完，他就聽見主播的歡迎詞。
何文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連發兩條彈幕表示奇怪。
手機上能出現直播間，他就是被係統篩選過的觀眾，信用積分足夠，或者換種說法，至少不會是倒欠功德的缺德人。
他真的隻是在奇怪，搞戶外直播的，幹嘛要掛著虛擬遊戲的名頭混在遊戲區。
結果這主播還一本正經跟他說真是虛擬遊戲。
何文無語，虛擬在哪裏，倒是把你的VR設備讓我看看的。
下一刻，鏡頭轉動，他看到了一座繁華，但是空無一人的現代都市。
要是個古色古香的建築或者什麼城堡，何文都能當她在搞流量，可這麼一座並不老舊的大城市，居然看不到一點動靜，實在讓人害怕。
就在大城市寫字樓裏吃午飯的何文看的心一抖，那張吹落過來的宣傳圖更是讓他感覺在看恐怖直播。
發出感歎後，他連忙又追了條彈幕。
【聽風下雨：戶外直播不要去這種無人鬼城，你在哪裏，趁著有信號趕緊離開。】
不知何時進來的第二位觀眾也緊跟著他發出彈幕。
【北極貓：我沒有聽見除你以外人的聲音，你也沒有手持設備，沒有收音設備，怎麼直播的？】
何文看見這條彈幕，忽然也反應過來，他一進去，確實就隻看見一個主播在那兒站著。
她怎麼直播的？
大白天的，看著手機的何文忽然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