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終於,碰上了,這一碰,是冰和火對頑強的碰撞,這一碰是冰火兩重天和毒木的碰撞。
火花,那是沒有,但卻有比火花更加璀璨的火焰。
“轟!”
毒木的主幹,被冰火的一熱一寒,撞了,倒了!
有人說毒木和人一般,斷了,裂了,會苦,會痛,那是因為它也會流“血”流“淚”。
這一刻,,它是裂了,而且裂的不輕,它也倒了,倒成兩段。這樣的傷口,讓它流出了綠色的“血”,白色的“淚”。
人的血是腥的,淚是鹹的,它的血,它的淚又是什麼味道呢?
沒有人嚐過,也沒有人敢嚐,它的血,它的淚都是毒藥。
全身都是劇毒的東西,倘若有知覺了,它定會感到寂寞吧,因為沒有人敢靠近它,也沒有人敢接近它,更不會和它做朋友。
毒木啊,毒木,你孤獨的生長了千年,又孤獨的承受這千年寂寞,這一刻你倒下去了,你終於死了,可你到底是會高興還是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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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的腦袋昏沉沉的,他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他躺在床上,他的母後正在給自己喂藥。
“我病了嗎?”皇天心裏問自己。
“不,這僅僅隻是一個夢,母後她死了,她死了,我再也是不能看到她了。”他明明是知道自己在做夢的,但是他卻是不願醒來。
“我多麼想一直把這個夢做下去啊,那麼我便可以永遠的看到你了,母後。”
“來,張嘴,喝點藥吧。”母後動聽的聲音傳來,軟軟的,溫溫柔柔的。
皇天感覺自己的腦袋比剛才更沉了一些,他張開了嘴,喝下了母後給他喂的藥。
喝下藥之後,他腦袋又更沉了,而這時,母後的身影也在麵前越來越模糊了,到了最後,她便是已經完全消失了,母後消失,剩下的隻是無邊的黑暗襲上皇天。
他最後低喃了一聲:“母後!”便是再無知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耳邊響起了幾聲聲音,這聲音和他的腦袋一樣,也是迷迷糊糊的,讓人聽得不真確。
那似乎是一個女音吧,好像母後的聲音,又像是小月的聲音,又仿佛是曾近僅有幾麵之緣的羞花公主的聲音。
那聲音本是在遠方的,可是慢慢的它便是越來越近了,迷迷糊糊也是變得清晰了不少。
到最後皇天終於是聽清了那聲音。
它是在呼喚,它呼喚著。
“小流氓,小流氓,小流氓!”
“原來是幕雪的聲音啊。”皇天心裏有些失望,但隨後卻又有幾分感動,“她真好,她對我真好。”
皇天好想答應一聲,好想哎那一下,可是他發覺他睜不開嘴,發不了音。
於是皇天就這樣,一直感覺到幕雪的呼喚,也不知她叫了多少聲小流氓,也不知她叫了多少的時間,他隻是知道,她的呼喚,讓他的心裏平靜了許多,安穩了許多,讓他對父母的那份思念也不再浮躁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幾天,皇天就在這昏迷迷中沉睡著,在這之間,他對周圍的感知提高了些。
在那迷糊糊中,他仿佛是聽到了些對話,有好幾個聲音,一個是熟悉的幕雪的聲音,還有幾個卻好像是男人發出的聲音。
但到底她們在說什麼,皇天卻是聽得不真確。
終於是有一日,皇天睜開了他的眼。
“你終於是醒了。”幕雪的臉龐映入了他的眼中,那一襲綠衫,看在皇天的眼裏,是那般的美麗。
皇天想要說話,可幕雪卻是把她的纖手遮上了他的嘴,“你剛醒來,身子太虛弱了,先別說話。”
她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汁,“張嘴,來,喝藥!”
皇天看著她的那雙眼眸,發現裏麵盡是溫柔,皇天想,“我以前倒是沒有發現原來她的眼眸也是這般的漂亮啊。”
皇天張開嘴巴,他感到有幾分吃力,哎,他心中歎了一聲,“沒想到我現在是這般的虛弱啊。”
幕雪用勺子舀了勺那湯汁,然後放到嘴邊吹了吹,又用櫻唇觸了觸,待到感覺徹底不燙時,她才喂到皇天嘴裏。
三天後,皇天在服用了一顆幕雪給他的“補氣丹”之後,已經快是要恢複完全了。
他醒來後一段時間,才發現他和幕雪的身邊多了兩個人,一個聖院賞金隊的那個孤狼,還有一名方臉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