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勻速的來回與倉庫還有車皮之間,平穩呼吸帶著某種規律,汗水順著光滑的脊背流到褲子上。左手拿著毛巾擦了一把臉,又塞到腰間。如今的秦湛可以算是貨場的老人了,這些比如搭巾,毛巾,繩套呀高科技的裝備製備的很齊全。
跟隨秦湛的這十個幾人大部分是新人,那些老人是不太願意接這個比較瘦的活的,他們寧可不幹,也不費好大力氣卻掙的比平時少。新人則是不太在乎,因為他們不懂!
新人是兩個抗一遝,雖然一個人隻能掙一塊二毛五分,但能保持比較久的體力,能多扛的一些。這是秦湛教給他們,沒有什麼扛活經驗的新人,一般是不太適合一個人幹這類的搬運。木材不僅分量重,還要保持一定的平衡,對腰部力量要求很高。新人適合搬一些水泥,大米等,袋裝的,雖然份量不輕,但容易抓握!
‘刀哥!昨天的那個姓李的管理員不在!另外一個管理員說,他今天請假去看病了!您說怎麼辦?’外號黃狗的黃毛氣喘籲籲的跑到後門,對刀哥說道!
啪!一個嘴巴!‘你就不會讓另外一個去喊?蠢貨!再去!’刀哥有些氣苦,現在的小弟素質也太低,智商也有限。可能是長期從事嚇唬老實人,打瞎子,罵啞巴這類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活計,智商都有些退化!
‘秦湛,有人找你,說是在貨場的後門等你!’管理員小張喊道!這個小張為人很隨和,對這些臭賣力氣的力工也是客氣的很,工友也是很願意和他打交道!可能是因為這個小張是‘臨時工’吧。就這個‘臨時工’到現在秦湛也沒弄明白,回去問穀靈,穀靈說了一大堆,還是沒明白!
為什麼,幹一樣的活兒,拿的錢不一樣?老李的工資是小張的工資的三倍,聽說還有什麼醫療呀,養老呀,旅遊呀等等福利,小張什麼都沒有,隻有每月的那幾百塊!搞不明白!‘幹多少活,吃多少飯’這天經地義的道理,似乎對上‘臨時工’‘正式工’就失效了!秦湛不理解!
‘好嘞!這就去!’秦湛把兩遝木板放在倉庫裏對著小張喊道,拿起毛巾擦了把臉,把穀靈給他買的名牌t恤搭在肩頭。穀靈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趕集,真的很擠!摩肩擦踵,各色小商品,飾品,小食品,農產品家用電器,應有盡有,尤其是邀上左鄰右居親戚朋友幾個人,一起逛一起挑,一起砍價,那才叫有意思!趕集,往往由交易,上升到娛樂的境界!
名牌也是應有盡有,比如說秦湛的這件迪耐,很名牌,正麵印著阿迪達斯,背麵畫著對號耐克,裏麵的標簽寫著彪馬,穀靈哪裏見過這麼牛的名牌,就給秦湛買了一件。邀穀靈一起來趕集的王奶奶,還有她家兒媳婦,劉大娘都說好看,非常好看。現在村裏的大媽大娘的又都漸漸的到穀靈家坐坐,串串門,而且對穀靈都是很,很,怎麼說呢,尊敬?恭敬?總之都不對。不過是在秦湛不在家的情況下。
‘小心些,帶著這個,我看著不像是什麼好人!要不我叫幾個工友跟你一塊去!’小張遞過一根鋼釺,對秦湛說道,還是很有些義氣!
秦湛笑了笑說道:‘沒事,不用擔心!’沒有接過那根一米多長的鋼釺!
小亮,徐曉亮,十六歲,可能是營養比較足的關係,發育的很好有一米七左右,不胖不瘦一臉的驕傲。身後還有七八個,也是十五六歲的小子。
‘刀哥,什麼人這麼興師動眾的?’嘴裏叼著一隻黃鶴樓,拿出藍盒的黃鶴樓遞到刀哥的身前。
刀哥接過來,反正的看了看笑道:‘你小子倒是有福,抽的都是好煙。這盒煙不便宜吧!’他雖是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的成員,但很慚愧,沒什麼見識。他也自己要買也就是延安軟紅,超過兩塊的就要沒羞沒臊耍橫,白拿!
‘家裏有的是,哪天給刀哥兩條,這煙也不怎麼好抽!也就是個牌子貨!’小臉得意的晃悠,又甩了一盒給身後的小子們,‘你們也來嚐嚐,這東西咱這邊不是常見!’
小亮蹲在刀哥的身邊小聲的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大行動?搞得這麼鄭重?’
穀靈的剪頭的技術越來越精熟了,居然還可以弄出點發型。秦湛的三寸短發,被汗水打濕,根根清爽,黝黑的皮膚包著健碩的筋肉骨骼!
‘誰找我?’古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