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位師生的夥食對於三個廚師來說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擇菜、洗菜、切菜、炒菜每一道工序都是馬虎不得,工作量很大。他們十分歡迎每天來這裏幫廚老曹叔,讓他們輕鬆不少。‘曹叔,您可來了,來幫幫我剁肉餡。我還要把木耳洗出來。’主廚高駟說道。另外兩個廚師也是忙得手腳亂飛,蒸饅頭的,切菜的,廚房叮當響動,熱火朝天。
‘今天吃餃子?怎麼剁肉餡?’老曹洗完手接過高駟的雙刀,咚咚的剁在砧板的五花肉上。大山小學的夥食全國聞名,食譜是大山食品公司的研究所根據大山小學所在的不同地區的氣候、風俗和當地小學生的營養狀況專門製定的營養標準。口味和烹製方法是聘請當地著名廚師在保證營養的條件下各有不同。
大山學校內的夥食不僅營養豐富,而且符合當地的口味,很有特色。大山學校的廚師也是非常的了得,不僅要根據季節氣候的變化來安排學生的食譜,還要按照學生們的課程安排不同的菜品,比如說熱天體育課之後,出大量的汗液,食譜中要多一些祛暑生津,補鉀補鈉的菜品,來補充孩子們的運動後的身體需要。總之,大山學校的吃食,好吃!科學!
主廚高駟飛快的將泡好的黑木耳洗淨取出,刀花翻飛放在砧板上剁成碎末,說道:‘不是包餃子,是吃丸子。前些日子去培訓,說是春秋益補鈣,昨天做的是骨頭湯,但總不能老是喝那東西。我們三個商量了下,今天的主菜是四喜小丸子。’
離著學校放學開飯還有一個多小時,四個人忙得飛了起來。
‘足球啊,是一門語言的藝術……’遠處操場上的體育老師講著高超的足球理論。二十幾個孩子分為兩隊正在帶球往返跑。
學校的鐵柵欄大門口站著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傳說中的山人組合。穀靈和秦湛緩步的走進學校,笑著說道:‘可惜呀,咱們這兩個最高工頭到來,沒有學生夾道歡迎,沒有人給咱們念讚美詩,很沒派。比不上人家體製內的領導有範兒,小朋友們獻花的獻花,歡迎的歡迎,讚美的讚美,有料。所以說,人家高等人是領導,咱們兩個賣藝人最多也就是工頭!’
秦湛說道:‘他們不需要領導!人們都是善的,隻不過他們的善被禍亂所迷惑。’誰也不能領導誰,誰也不能代表誰。
穀靈笑道:‘有些人可不是這麼認為。’兩人走到橢圓形跑道的操場邊上,坐在了長椅上,看著這些孩子滿頭大汗的跑來跑去。‘小鬼,你說這些孩子裏會不會出現個偉大足球評論員?’
秦湛笑了笑沒有言語,他現在對體育的看法不再是以往的無視。以前他看奧運會的時候認為這些所謂的競技都是無用的東西,隻有戰鬥才能讓一個民族站起來,隻有麵對麵的廝殺才能維護民族的尊嚴。體育競技?那是扯臊!現在他依然認為戰鬥是脊梁,但體育競技又何嚐不是戰鬥?什麼又不是戰鬥呢?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與己鬥……境界不同,戰鬥的意義也就不同。
體育老師對孩子們說道:‘大家休息五分鍾。’說完轉身向秦湛兩人走了,這兩個人他沒有見過,肯定不是孩子們的父母,看衣裝應該是城裏的體麵人。也許是記者吧,好像很久沒有記者來了。體育老師打量著秦湛二人心裏嘀咕道。
‘你們好,我是這裏的體育老師方直。’方直走過來抱拳說道。抱拳已經成了大山基金的標誌性禮節,大山基金所有的員工還包括幾十萬大山學校的學生,都使用這個抱拳禮。這些人的家屬呢?與這些人相關的人員呢?粗粗這一算好像華國有數千萬人執抱拳禮。
秦湛和穀靈起身抱拳還禮,穀靈說道:‘你好,我們是走方的賣藝人!他叫做大山,我叫做小山。’
哦?方直愣了下,心裏有些不快。大山?小山?山人組合?大山是什麼人?那是大德神靈!那是幾千萬博教教徒心目中的信仰!也是他的信仰!‘哦!你們請坐,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方直沒了和他們攀談的興趣,也許他們兩人走方賣藝起這樣的名字隻是希望多吸引一些人的眼球,多賺些飯資。他不鄙視任何手藝人,因為所有人都是手藝人,老師也是,都是掙錢吃飯的而已。但這樣的用神靈名字作為噱頭令他不喜。
穀靈說道:‘方老師,我想這些學生裏一定會誕生一個偉大的足球評論員呢?’方直的話說的雖然客氣,可任誰都能看出這小子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