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靈坐上了那高高的吧椅,笑著說道:‘不要用那小杯,用大杯。給他也來一杯。’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很清秀。
‘好的!’姑娘先是愣了下然後甜甜的笑道。
穀靈接著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夠大,要用那種一杯八兩的大杯。’那樣的大杯才是小鬼的風格,也是一直的風格。‘比這位女士的杯子大一號就是了。’她身邊的這位已經是醉眼朦朧的女子手中的杯子也是不小。
似乎是已經醉了的女子,沒有理會身邊新來的這兩位酒客,依然是趴在吧台一口口的喝著手中的白酒。酒氣夾雜著落寞頹唐。
啊!吧台內的小姑娘驚訝的啊了以聲,瞪大眼睛瞅著這個一口幹掉那大杯白酒的男子。她從沒有見過這樣喝酒的酒客。啊!再次的驚訝出聲,目光轉向了這個男子身邊的嬌美女子。穀靈也是一口喝掉了手中酒水。
‘爽!’穀靈放下大玻璃杯,說道:‘再來兩杯!’
醉眼惺忪的抬頭看了看發出兩聲驚訝的小姑娘,她的神經已經麻痹了,傳達信息的速度達不到七十碼了。‘怎麼了小童?’輕聲的問道。
‘沒事,田姐。隻是沒見過這位先生和這女士這樣豪氣喝酒的。’信童小臉有些發紅,自己很少見多怪嗎?又拿出兩瓶西鳳給那兩個八兩大杯倒滿,大眼睛觀察著這一男一女的臉色,他們會不會突然醉倒?這樣喝酒據說會死人的。‘您也別喝了,一會打烊了我去買些雲吞回來給你吃。’
信童看著這個又喝醉了的田美,心裏歎息,這位曾經名動世界的神醫身邊的金牌大記者,如今卻是一個整天醉醺醺的酒鬼。每天醒來便坐在這裏喝著杯子裏西鳳酒,喝醉後呼呼大睡,已經七天了。田美來到這裏七天了,每天都是如此的度過。喝酒、吃飯、睡覺,似乎就沒有清醒過。
‘我又喝醉了嗎?哎!無論是醒著還是醉著你都在啊,嗬嗬,隻有醉的時候你才是最真實的!總是讓我信以為真,讓我欣喜非常!’田美朦朧的眼神落在身邊穀靈和秦湛的臉上,笑著說道:‘小童,再給我來一杯。醉了就醉了吧,我不想醒來,永遠不醒來多好啊,那麼他就永遠是真實的了。’手指搖晃的指向了秦湛。
信童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兩位,田姐喝醉了請不要見怪!’咣當!咣當!秦湛和穀靈再次把杯內的酒喝掉。
‘您二位這樣喝,能行嗎?’信童見到秦湛兩人再次喝掉手中的酒,猶豫的問道。一人兩瓶白酒?酒精中毒?
穀靈笑了笑:‘行!我們能行,在給我們來兩杯。田大記者,這是幾?’穀靈伸出一個手指頭在田美的眼前晃了晃。
田美醉笑道:‘小山?沒想到今天醉了會遇見你。你呀,真幸福!那個木頭對你一心一意,對你的那份愛戀情的風雨生死不移。我要是能得到那份情,哪怕一分鍾,哪怕隻有一分鍾,我願意去死!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會改變的!我們隻有在夢中醉中才能得到那份不可能。在我們的夢中你不應該出現的,你難道還要剝奪我們幾個女子夢裏的欣喜嗎?’
神醫飛機爆炸後田美心如死灰,為了逃避內心的苦楚她出國了,離開這個他的身死之地。漫無目的的在世界上履旅行,猶如行屍走肉的遊蕩,一直遊蕩著。又一年的五月,又是五月的五月,她回到了這個曾經初相識的這個酒吧。這裏似乎是開始的歸宿,開始了,結束了……
小山!這個她們不願提及的女子,走進了她的夢中,打破了一個可能是很美好的美夢。
穀靈止住想要為田美解釋的小童,笑著說道:‘田大美女,你答非所問了。我記得當初田大美女的好一張利嘴,好一派扭曲事實歪理邪說的惡毒心思。看來喝醉了還是有當年的風範,根本就不回答我的問題。華國新聞工作者的基本技能,移花接木,斷章取義,避重就輕,渾水摸魚……這些基礎理論你還是這麼的紮實。’
‘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出現。你不許進到我的夢裏,不許進到我的夢裏……’田美胡言亂語著,嘴裏噴薄著濃重的酒氣。言語著昏睡在吧台上。
穀靈苦笑道:‘進到你的夢裏?我哪裏有那個本事,進到你夢裏是這個小鬼。哎!愛情啊,就是這麼的不著調,以為得到的卻已經開始離析,以為一無所得的卻是真正的愛戀。小鬼呀,你以後出門把你那個麵具戴上吧。你太招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