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大紅血衣連衣裙,似是還滴著鮮血,赤著腳懸浮在半空中,披頭散發,透過那淩亂的頭發看向那麵孔,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青紫,而那雙眼處,卻是兩個流著鮮血的紅色血洞,沒了那眼球,流下的兩道血痕經過那顴骨臉頰,滴落……
秦湛揮手打出一道氣息,由薛士鯉心包之穴盤旋而入,穩定著他的心神,說道:“你是不肯放過他?”
“哈哈!不放過他?我也不放過你,我不放過任何虛偽禽獸之人,不放過所有人……”一聲淒厲,隻見她那雙眼的血洞噴出尺餘紅光,身形驟然消失。
哧!一聲長長金屬相交之聲,秦湛右臂格擋著那襲來的力道,陰陽二氣被那力道破開,五彩光絡與那無形的猶如彎刀之力相交,擦出五色光彩。“哈哈!我要撕了你,撕了你,撕了所有人……”那人的聲音在八方傳來。
感識全力而發,一展而收,將感識那十裏的範圍壓縮至十米之內,靈台雲朵急速旋轉,那十米的感識之內五彩點綴,極限元轉。
嘶!那彎刀再次急速襲來,直奔秦湛的頸項,秦湛那感識之中隻見一團模糊之物忽隱忽現,哧,將秦湛的脖頸割開,但那來襲的力道也被秦湛的大手抓住,他手上的那萬千五彩光絡和那金玉骨骼透體而出,抓住了那無形之力,哢嚓,青光閃過,一聲悶雷。一聲慘叫!
薛士鯉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思,或者說應該有什麼心思,隻是呆呆的看著,那一個黑大個和一個時隱時現的紅衣女鬼在大戰,女鬼?對,她就是女鬼。那他呢?
啊!慘叫之後,那女子突然沒了身影,安靜!半響!“咱們贏了嗎?”薛士鯉呆呆的無意識的問道。
秦湛搖頭,可就在這時,薛士鯉隻見秦湛的黑色t恤前胸處突然破開,那裏麵的防彈衣也是瞬間而破,哧的一聲,露出了那五彩脈絡……哢嚓!一道青雷從天而降,直落秦湛身前,轟隆!地上出現米許直徑,不知深淺的黑洞……沒打中?薛士鯉很困,很想睡覺,他不想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因為這超出了他的心裏預期,也許睡一覺醒來後就又是一個豔陽天。但他不敢睡!
哧!一串串的五彩火花!哢!一道道的青色天雷!秦湛此時也不再站在那裏不動,而也是化為無形。薛士鯉跌坐在華泉池旁,看著眼前這空曠無人的草地之上,不時的閃現出串串火花,不時的青雷閃動。火花那是秦湛遭襲,那青雷加慘叫就是那女鬼被雷擊!地上,空中,甚至是地下,都在波動著。
哢嚓!黑暗中出現一點火光,閃了幾閃,一股青煙!注意,這不是那青雷之聲,而是薛士鯉打火機的聲音。點上一支煙,半躺在那大石邊,看著這海陸空的爭鬥,悠閑。他此時已經不害怕了,秦湛贏,活!秦湛輸,死!“喂喂!土豆呼叫地瓜,土豆呼叫地瓜。”舉起左手的手表通訊器說道,吐出一個煙圈。
“爸爸!你沒事吧,秦湛怎麼樣了,我們怎麼聽著你們那邊那麼……”薛靜焦急的聲音。這個通訊器是雙向通話,但由於不知道現場情況,以防暴露,所以就定下了沒有薛士鯉的主動呼叫,外麵的齊苒等人不能主動呼叫。她們焦急的等在車裏,通訊器傳來的聲音讓她們疑惑也膽戰心驚。
薛士鯉主動呼叫了,薛靜這才趕緊的說道。車上的人此時都是焦躁異常,尤其是薛靜和任蘭兩個小女子,如果不是齊苒的壓製,兩人早就跑了出去。慘叫,淒厲,咆哮,金屬相交的刺耳聲音,還有那哢嚓轟隆的猶如雷電般的聲響,他們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打開車門,都能聽見那校內悶雷之聲。
“呼!我沒事……”薛士鯉的身前的半米處劃出五彩火花,幾乎同時而來還有一閃青雷,想必是哪女鬼又想幹掉自己,可又被秦湛攔下了。“咳咳!真是硝煙彌漫,色彩斑斕……”
齊苒說道:“薛叔叔,你那裏情況怎麼樣?需不需要增援?”雖然麵色冷靜,但語氣中的焦躁任誰都聽得出來。她身邊的任蘭和薛靜頻頻點頭,也不管薛士鯉是否可以看見。車上的幾人,都聽得出來,那邊的戰鬥時相當的激烈。
薛士鯉又是抽了一口煙,笑眯眯的看著一次次的無形的碰撞,笑道:“增援?帶著原子彈嗎?別來了,你們不來也許我們還可以活!”哧!這次的火花幾乎是擦著他的耳邊,雖然被秦湛擋住,但那殘餘的力道削掉了他的帽子。
增援?自己就是一個累贅,再來一個,那就多一個累贅,再來十個,那就多十個累贅。那邊的兩個家夥,會在乎人數多寡嗎?他現在明白了,秦湛在家中說的話,什麼防彈衣,什麼手槍,什麼阻擊手……都是無用!來多少都是死!這不是人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