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困住女子的六個巨大的符文逐漸的縮小,顏色也在逐漸的變得多彩,而且在這六個符文之外又浮現出十二枚符文。
十八枚化為巴掌大小的符文,圍繞在女子的身周,以莫名軌跡旋轉,符文已不是青色,而是五彩流離!那一邊左突右衝的金光也是被十八枚五彩符文籠罩。“求求你!求求你……”那紅衣女子跪在了符文陣中苦苦的哀求的秦湛。
薛士鯉則是閉上了眼睛,轉頭歎息,他已經猜到了,這應該是秦湛要發動這些變小但化為五彩的符文了,那,那符文中的女子想必就會不存在了吧!他此時是可憐這個女子的,她的那些故事也許不隻是故事,因為太真了,尤其是她那咬牙切齒的恨……
無聲!啊!慘叫!三十六枚五彩符咒放出了萬千的青雷,轟擊在那陣中的金光和女子身上,但這帶有五彩的青雷,卻是沒有奔雷之聲,隻是無聲無息穿梭閃動。薛士鯉隻聽得那女子的慘嚎,和那金光的嗡鳴。
符文元轉,雷電交叉,那符文陣中電光火石無數道青雷穿梭……提著手槍的齊苒呆立在當場,緊握手槍的臂膀下落,目睹著那幾十米範圍的青光之中的符文,雷電,和那三人,應該是叫三人吧!這是真的嗎?
他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她可以分辨出破爛的衣衫之下的他,他閃著五彩的光芒,光華流轉,軌跡浮現,反掌之間操控著那萬千的雷電……凜凜然,蕭蕭然,猶如天神一般……
“放了她吧!”薛士鯉歎了口氣說道:“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要是再犯……你再如此也不遲!”在那萬千雷電的轟擊之下,那女子的身形逐漸化作無形人影,又在雷擊之下顯現,如此反複。但這時化作的人影,不再似剛才模糊,而是清晰的透明!那個左右亂撞的金光,也是在青雷之下變得暗淡,漸漸顯露出原有模樣。
“你!”薛士鯉見到秦湛沒有理會他,而那閃爍的雷電,似乎又在加強,指著秦湛說道。
恩?這時,站在青光之中的薛士鯉和站在青光之外的齊苒同時發現,那逐漸透明的女子的胸口部位出現一個鴿蛋大小的紅色圓球,這紅色圓球之上溝壑密布,卻湧動不息,似是血色河流。
那三十六枚符文瞬間大亮,那奔出的一千二百九十六萬道青雷猶如彩光,無所不在,轟擊在那紅球和那已顯露形態的金光之上,耀眼!……
“那青光沒了?”薛靜坐在路邊望著那校內的映著夜空的青光。她不知道那青光是什麼,也許是預示著喜悅,也許是代表著噩耗!她身邊坐著的任蘭也不知道那突然而起的青光是什麼,但她也如薛靜一般擔心著那高牆內的那個人。
劉隊一邊看著薛靜,一邊對車內問道:“還沒有反應嗎?”趙安和王啟在那裏搗鼓著那個號稱高科技的玩意。“沒有,可能是那邊的通訊器壞了,就連定位都不能……恩?有信號了!”正在調試的機器的趙安突然說道。
什麼!薛靜快速的跑了過來,說道:“修好了嗎?爸爸!爸爸,您還好吧,秦湛還好嗎?……”也不管那邊是否有回音,捧起話筒講到,講的同時流下淚來,不停地講!因為隻有她講,才代表著那邊有人在聽!
“女兒,我很好!他也很好,就是衣服破了點,放心他沒受傷,先報個平安,不久我們就出去了。”薛士鯉說道,他能感受到女兒那言語的那驚慌和恐懼。“你不和她們說一聲?”通訊器的那一邊,薛士鯉似乎在向秦湛問話。
“我們沒事!”秦湛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家放心,場麵已經控製,安心等待一會,我們在處理現場,一會在聯絡!”這是齊苒的聲音,隨後就是嘟的一聲,那邊的通訊器關掉了,她不想讓外邊現在就知道這裏的不可思議!齊苒在考慮,考慮眼前的這一切該怎麼去處理,怎麼去……這些超自然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哇!薛靜拿著話筒大哭,他們沒事,都沒事,哭泣!還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嗎?任蘭是笑了,不過笑臉上卻掛著淚珠。劉隊和王啟趙安, 撲騰一聲同時的躺倒在車的座位上,相對而笑,額頭的汗瞬間而出,無力!“抽根慶功煙,唉,徒弟們,你們說我怎麼突然這麼累……”扔給兩人香煙。“擔心而已!”“對!擔心而已!”
青光斂去,符咒消失,那漫天的青雷也是隨著符咒的隱匿而不再,那華泉池和四周也恢複黑夜。昏暗,寂靜!薛士鯉和齊苒站在秦湛的兩側,看著地上那個紅衣女子,哦,現在已經是個白衣女子了,還有她的那塊失去了金光的長方形的青石牌。
那顆血紅的珠子已經變成了白色,光華圓潤,似一顆珍珠一般,隱入女子的體內不見。“謝謝!”白衣女子在地上緩緩而起,對秦湛彎腰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