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眼睛如桃一般的薛靜點頭,看著秦湛,沒有說話。也許那個女人已經不存在,也許那個女人真的百年後會回來,也許這隻是他拒絕她理由,也許……這些都不重要!此刻她是愛的,那就存在了!以前他不也是對誰都一樣的無感情嗎?不也是沒有接受她的感情嗎?現在和以前有區別嗎?一直都是她一個人愛情。
“好了!好了!看來我的診所開張不用另選他日了,隻是不知道這傍晚時分開業吉不吉,薛伯伯給看看!”譚瑩笑著對一邊抽煙的薛士鯉問道。
薛士鯉出了一口氣,說道:“吉!大吉!”這都什麼跟什麼?他都已經把自己說服了,女兒離開這個不是人的人,也許最好的結果。可能在這短痛過後,也許將來她會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會有孩子……可是,這轉眼間又變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能那麼說?你看她們又誤會了,給她們一個短痛不好嗎?”薛士鯉和秦湛坐在譚瑩轎車的後排,前往診所。
秦湛說道:“我應該怎麼說?”
“你就不會說,過不多少日子她就回來,或者說三五年就會來回,再不濟了你說三十年也行啊。一下子搞出個一百年,太突然了!”薛士鯉輕聲的說道,望了一眼副駕駛的女兒。“隨便編一個理由也好!”
秦湛說道:“我不說假話。”
“你!”薛士鯉說道:“好!好!好!你說現在怎麼辦?你喜歡她嗎?能給她一個婚姻嗎?能給她幸福的生活嗎?還是繼續讓我的女兒在一個飄渺的希望之中終老?我們和你不一樣,一百年對於你來說,也許不長,但對於我們來說,那是生命的全部!她沒有多少青春。”
秦湛思慮了良久,說道:“我和她是朋友……”
“閉嘴!你當她是朋友,她當你是男朋友。少拿朋友這兩字說事。”薛士鯉說道:“男女之間就沒有朋友!尤其是你和那些女子,你別忘了,還有那個人大小姐和齊苒了。”
秦湛無奈的閉眼,不隻是任蘭和齊苒,還有劉青、陶雲、吳憐……這些女子不求所有,隻求跟隨在他的身邊,苦行,磨煉,這份情讓他怎的承受?他不是那個無知無覺的他了,不可以無視這些真摯不移的純粹的感情了,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大鬼呀!你快回來吧,我不知道該如何做……
北城區,是杭木這個繁華都市的恥辱,也是領導視察時繞著走的地方。為什麼?這就要從城鄉一體化這個宏偉的戰略說起,改革開放以來,杭木市或者說華國的所有中大城市,城市建設都在急劇的擴張,這其中誕生了兩件為國為民的‘好事’,那就是‘舊城改造’和‘土地開發’。簡單點說,就是把原有的居民趕走,由政府把地賣給開發商,開發商修建新的商品房(住宅,商業用房,其他市場買賣的房樓),再賣給老百姓。這就是為國為民的‘舊城改造’和‘土地開發’,雖然改造完的新房你買不起,但看著漂亮就行,最起碼滿足了人民群眾的精神審美需求。
北城區就是‘為國為民’的結果。由於十幾年來杭木市內的大量的為國為民的‘舊房改造’和城市擴張,結果就有一批‘識大體,顧大局,為了國家利益的犧牲自我的人民群眾’隻拿極少的拆遷補助滾蛋。可他們去哪裏呢?那些建在他們原來住處上的高級的漂亮的房子,他們買不起,能去哪裏呢?花少量的錢,還不用背井離鄉,那就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郊區!
北城區當初就是杭木市的郊區,也是那些買不起房子窮鬼的聚集之地。但十幾年的為國為民的開發擴張,終於又把這貧民聚集地劃進了市區。可是這北城區的新一輪的‘為國為民’的開發,沒有開展起來。原因是多方麵,但主要的有這麼兩點,一是這些窮鬼在‘別有用心的少數不法分子’的挑唆下對抗曆史洪流,抗拒拆遷,因此北城區已經發生了數起大的衝突。二是,因為那個北城區與原市區連接部位的荒廢了十幾年的好大一片土地,西化大院。這個西化大院邪性,誰買這塊地誰死,死的還都是挺淒慘。
這背離‘發展才是硬道理’至理名言的人會有好下場嗎?不會!所以,這北城區成了刁民和窮鬼的天堂,樓房老舊,街道失修,小商販泛濫等等。總之,凡是有點身份體麵的人是很少回來這北城區。
譚瑩的診所就開在這北城區的未央路旁的一棟六層樓房裏!此時那小診所的門前已是站立有五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