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隻是先行者,你們修行也可以成為我這樣一般!”秦湛望著那流動岩漿,說道:“你們所信仰我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德行……這個新的民族不應該有偶像,這個民族所信仰的不是人或者神,我們信仰的應該是德行!”……
“去努力!去拚搏!去獲得,自己應得!公平的去獲得自己應得的!你知道德行之中根本是什麼?仁?義?智?勇?信?不是!德行的根本是公平!”……
“道,天地之則;德,公平正心!尋求天地玄奧之則,探索未知之玄秘,是為尋道。風是道,雨是道,雷是道,霜是道,草木是道,星辰是道……萬物皆是道,道生則靈生,萬物靈生……”……
地底之下,岩漿之中,秦湛淡淡的講著自己的所悟,所知,也在感悟著自己的所得,所知,閉目本心所言!而那遊而成盤膝而坐,閉目本心聆聽!這一刻天地似乎突然安靜下來,每個人,每棵樹,每一隻動物,甚至每一粒微塵,所有的所有,似乎都聽見了秦湛的那平淡之音。安寧!祥和!
“他們兩個去哪裏了?”任蘭搖晃了一下腦袋,怎的剛才好似有人在耳邊說話。
齊苒和薛士鯉等人再看向秦湛所站之處,已是沒了人。“可能是去了別處吧!來咱們點菜,不用等他,一會也許就回來了!小正,來,我們點菜!”薛士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剛才耳邊聲音響起,這麼一恍惚之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好嘞!不過,爸爸不在,不能炒菜了,隻有燒烤。”天正歡快的答道。
色香味,俱佳!但在座的幾人,多是吃著沒有滋味。齊苒和任蘭在思索著那句‘我有妻子’,她們知道,這是秦湛的拒絕之詞,拒絕所有。薛靜還徘徊在傷心之中。薛士鯉則是無目的的頻頻側目,觀瞧那秦湛失蹤之地,譚瑩和郭璉也是各有心思,譚少雲一口口的吃著手中的串串,沒有言語。她們似乎和這早已熱鬧起來的街道絕緣。
“媽媽,媽媽!劉隊長他們又來了。”小天正一臉驚慌的跑到戴紅的身邊。
戴紅撫了撫他的頭笑道:“別怕!以後咱們再也不用怕他們了!”
“大妹子,你可真不愧是咱們這北城區的燒烤西施,越來越漂亮了。”一聲調笑,不遠處走來六個身穿製服的大漢,臂章上寫著四個大字,‘綜合治理’。
戴紅笑道:“劉隊長又出來檢查了,來,快請坐,今天吃點什麼?”有兩個客人見到這些人來,草草吃了幾口起身,正好來人讓出一個座位。
挺胸疊肚,腦門錚亮的劉大隊長笑道:“吃你!你願意嗎?”眼裏冒著光,嘴裏噴出的話,帶著幾分的酒氣,來人麵紅目赤,都是渾身的酒氣。
“吃我?沒想到,劉大隊長還吃人肉呐!”戴紅笑道,把一臉怒容的小天正推到一邊,“小正去給幾位城管大人拿幾瓶啤酒過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看見自己被調笑。
六人中一位年輕人瞅著沉著小臉的天正,笑道:“我說成嫂子,這個小子長得不像是成哥的摸樣,倒有幾分我們隊長的相貌,你和我們隊長是不是……對吧!”大聲的說著,還對同夥挑了幾下眼,引得幾人是哈哈大笑。
“我可沒說,我可沒說!”劉隊長那張肥臉笑的很猥瑣,對著戴紅呲牙。“隊長,你就認了吧!我們不會告送嫂子的……”“嫂子,還不給兄弟們幾個倒酒,都是自家人……”“你們看,你們看生氣了,生氣了,哈哈!小紅啊,你快別跟著遊而成那軟蛋了,還是跟著我們隊長吧!我們隊長可是威猛的很……”“說得好……”
這些人的調笑引得其他幾桌的客人紛紛離開,就連過路的也是躲避。啪!惱的不是戴紅,而是坐在一邊的任蘭!“你們幾個給我閉嘴!”開始時還以為是熟人開玩笑,可後來才知道這群狗才在占便宜。
“呦!隊長,今兒有打抱不平的……”那個留著平頭的小子說道。劉隊長止住了他,打量著這幾個人,看衣著打扮和那派頭,這幾人明顯不是窮鬼,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們這是熟人在開玩笑,沒你們的事!是不是小紅?成子呢?”
“爸爸!你回來了!”小天正突然見到自己的爸爸回來喊道:“他們欺負媽媽!”
遊而成看了一眼妻子戴紅,又看了看劉隊長幾人,對身邊的秦湛說道:“大哥,不好意思,給您丟臉了,我沒有那份大勇,哎!都是我的膽太小,這些年讓小紅和小正受了不少委屈。”
秦湛搖頭:“勇!不隻是不退縮,有時候退一步更是大勇!且每人性格不同,有人剛直,有人迂回,與勇無關,與道德無關!但,擾我婦幼者,無有退卻!”
喀嚓!啊!一聲慘叫,驚得北城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