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先生的話我聽不明白！”莉斯公主的臉色很快由驚愕轉換為淡然，拉姆國王也是恢複的微笑。
秦湛笑著搖頭：“你聽的明白也好，裝的聽不明白也好，其實都無所謂。我依然要去參觀一下這艘飛船，就像當初那些人將你們亞特蘭蒂斯封印在此，你們明白與不明白，沒有任何的意義。”按殷秀的口頭禪來說，那就是‘我是講道理的’，秦湛也是講道理的，講自己的道理。
“你，你是！？”拉姆國王驚得站了起來。秦湛的平和微笑，和那膚色麵龐，在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悸動。太像了，太像了，與那些封印亞特蘭蒂斯的魔鬼，那些屠戮亞特蘭蒂斯的魔鬼，那些幾乎是無所不能的魔鬼太像了。
秦湛與朱莉在王城的這七天的一切的行動都在拉姆的視線之內，他怕，他怕這個人就是那群魔鬼之一。但經過觀察和穆利亞長老送來的信件的描述，拉姆漸漸的打消了‘他’就是‘他們’的那種驚懼，可是那場戰鬥，那場角鬥，這個人瞬間將神裔戰士化為碎塊，並且顯示出了超越已知和理性的力量，可以把c金屬彎折拉長，這不是生物可以辦到的，即使是用亞特蘭蒂斯的特殊科技，都是難以辦到的，而這個人，就憑借的雙手完成，他不再是一個人。
最令拉姆恐懼的是秦湛那最後的在格鬥台上的瞬間回到座位，他恐懼的不是這速度，而是他曾經親眼見過那些‘魔鬼’也施展過這樣的速度，或者說是能力……他的長相，他的能力， 他的……越來越與那些‘人’的影像重合。而如今，這個人又知曉了這座飛船，知曉了‘那些人’，他到底是誰？真的是那些人嗎？
秦湛擺手說道：“我不是那些人！”拉姆聽到這話，心裏稍鬆，不是就好，臉上的麵容有些鬆弛，這個人不會騙人，如果他真是‘魔鬼’的話，沒有必要說謊，或者是陰謀詭計，人類會和螞蟻耍陰謀嗎？不會的。強大到‘魔鬼’之類，是不會用什麼謊言的，尤其是對螻蟻一般的他們。“但是，我也許與他們有些淵源！”秦湛笑著說道。
啊！拉姆那褶皺的臉再次緊繃。“你到底是誰？”說話的是莉斯，她不想自己的父親在這個人的言語間被玩弄。她的父親是王者，不應該有這樣的表情和氣度，是這個人讓父親亂了情緒。
秦湛笑道：“我不是那些魔鬼，但與他們有些淵源！”他又把話說了一遍，至於‘淵源’這個詞，在穆利亞語裏翻譯出來，可能偏於‘褒義’。而華夏語中的‘淵源’，則是中性的，有可能是友善的淵源，也可能是為惡的淵源。
秦湛確實與那些‘魔鬼’有淵源，即使沒有清靈石牌等石牌的聯係，最起碼他們都是修士，同為明悟大道的修士，自然是有淵源的，何況那些人還用石牌鎮壓了他的左手，以及……雖然有些事情還未證實，但就目前的一切證結來看，確如他心中所想。相信，不久之後，這個謎團也就會揭開。如此這般，秦湛與那些人自然有著大大的‘淵源’。
‘淵源’這詞，莉斯有些誤解。“莫急！莫急！”秦湛見到莉斯急躁欲言，開口說道：“我說了我不是他們，隻是和他們有些關係……”瞥了一眼還在驚懼中的拉姆，很顯然，那些人給這個國王造成過不可磨滅的恐懼。
見莉斯公主還是那樣的麵孔，秦湛笑道：“換句話說，也許我和那些‘魔鬼’是同一類人！我們都是修士！”他很難和拉姆和莉斯解釋清楚，他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修士？秦湛用穆利亞語將修士翻譯成‘掌握法則者’。掌握法則者？原來魔鬼的名字叫做掌握法則者！“秦湛先生……”拉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他隻知道要對這個人恭敬，以最謙卑的態度表示恭敬。不僅因為這個人是不可抗拒的‘掌握法則者’，還因為也許亞特蘭蒂斯大陸要想重見天日，還要依靠這個人。在他的概念裏‘掌握法則者’都應該是如那些人一樣是匪夷所思的強大。
莉斯公主即使知道秦湛和那一萬四千年前屠戮和封印亞特蘭蒂斯的‘魔鬼’同類人，也未對秦湛表現出任何表情。她今年不過三千歲，是在亞特蘭蒂斯封印在海底之後出生的，沒有見識那場慘烈的戰爭，或者應該說是單方麵的屠殺，所以她對那些魔鬼隻有憤怒而缺少恐懼。還有就是那場戰爭後，拉姆對這場屠殺的記載，記載的是‘亞特蘭蒂斯戰士和人民浴血奮戰，最終因為資源和某些原因才被擊敗封印’，而不是現實中的根本無法抵抗的單方麵殺戮。在莉斯的思維中，那些魔鬼固然強大，但也絕非是不可戰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