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一位城管對著東門丹大喝一聲。這聲嚇得正在舉著相機拍照的東門丹一哆嗦,相機差點掉在地上。嘩啦幾聲,四輛麵包車的車門全部被拉開,迅速的下來十幾個黑衣製服的城管把東門丹和秦湛圍在了當中。
氣勢洶洶,如狼似虎。東門丹見到這陣勢很是害怕,向秦湛靠了靠。“你們是幹什麼的?拍什麼照?”那個城管小許瞪眼道。
東門丹看了眼還是那樣微笑平和的半仙同誌,心內有了些底氣,說道:“我是CSTV的記者,有權利對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公共事件拍照!”秦湛的身高馬大很給人安全感。
記者?還是CSTV的?小許有些無措的回頭看向那站在外圍的梳著大背頭戴著大墨鏡的大隊長。CSTV的記者?級別相當於縣委副書記,搞不好那是要出大事的。圍著東門丹和秦湛的十幾個人的氣勢也在這個名號下,頓減。這要是被曝光?
“記者?”大背頭隊長把嘴裏的煙夾在了手中,走了過來,那些城管趕緊的分開,‘網開一麵’,讓秦湛和東門丹麵對這位最高長官。“你是CSTV的記者?”胖臉上下打量著東門丹,不知道墨鏡後的眼神是看東門丹還是身邊的秦湛,問道:“把你的證件拿出來,還有市委宣傳部門開具的采訪證明。”
東門丹拿出自己的記者證,然後說道:“這是我的記者證,至於你說的采訪證明,我沒有聽說過。難道記者采訪,還需要哪個部門的同意和證明嗎?”說沒有聽過,這是瞎話,東門丹早就聽同行說過,在一些地區,是不能‘隨便’采訪的,要經過某些部門的同意且安排下才能采訪,否則後果自負。可她從未用遇到過,這是第一次。
大隊長看了看東門丹的記者證,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宣傳部門的采訪證明,你們就是無證私拍,是在偷窺國家機密,這是違法犯罪你們懂不懂?小許,把她的相機收繳了,這是他們的犯罪的證據和違法器械。”把東門丹的記者證揣進口袋裏。那小許在東門丹一愣的功夫,一把把那相機奪了過去。
“你們,你們,你們這是……”東門丹實在是說不出話來。無證私拍?違法犯罪?
“我們這是在執法!”大隊長抽了一口煙說道:“而且你們還得跟我們回去,偷窺國家機密可以大罪,得接受我們的調查。我懷疑你們是別有用心的不法分子,很可能是國外勢力的特務。”說的是
“你們,你們……”東門丹已經氣的手發抖,指著大隊長說道:“強盜!強盜邏輯!你們懂法嗎?你們懂法嗎?你們……”
大隊長嗤笑道:“呦和,法?你跟老子談法?老子執法幾十年了,能不知道什麼是法?我告訴你給,法就是領導,領導就是法!我現在就是領導,我就是法!把他們帶回去。這次不僅是偷窺國家機密罪,還有一條誹謗政府罪!”誹謗執法人員,就是誹謗法律,誹謗法律就是誹謗製定法律的政府,就是誹謗政府,就是反政府,就是反民族,就是反人類,就是……
喀嚓!啊!一聲慘叫!想要上前抓東門丹的小許的手臂,手肘反向折了九十度,白森森的骨頭支出皮肉,鮮血噴湧而出,冒著熱氣撒到周圍的人臉上,激的那些人一個激靈。
啪!秦湛抓著小許的手鬆開,慘叫的小許立即倒地躺在地上抱著把手臂哭號扭曲。“你,你……”愣了!大隊長呆傻了,低頭看了看那斷臂和噴灑的到處都是的血液,還有臉上那風一吹冷颼颼的血跡,他沒有想到這個黑大漢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突發情況,都是愣了,但很快那濃重的人血的血腥氣味,和那鮮紅的視覺衝擊,強烈的刺激這些人的鼻腔。嘔!
秦湛笑道:“我什麼呢?我這叫做暴力抗法!”抬起腳來,喀嚓!那個剛才打開鐵柵欄大門的小吳雙腿膝蓋向後彎曲,斷裂的骨頭和銀白色的筋腱露出,血液灑出三米遠。啊!又一聲慘叫。
喀嚓!未等其他人在那慘叫中有所反應,秦湛邁步向前,啪!啪!啪!皮鞋晃動,鞋尖踢在左右三個城管的膝蓋上, 隻聽得哢嚓!哢嚓!哢嚓!再聽的啊!啊!啊!又是三人倒地。膝蓋向後,骨露血噴!
這時,那些城管們才反應過來,大叫著四下奔逃,茫茫如漏網之魚,急急如喪家之犬:一個個眼神遊離,一隻隻步履踉蹌,一條條口歪鼻移,一根根身抖如糠。那真是:螽蟁號呼,蟊蠹驚張,魑魅忙走,魍魎急慌,烏塗迷的周四野,怪紗蒙住界十方,好是場清明風起,吹得是遍地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