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牛那毫無章法的拳頭根本就沾不上虞青梧半點衣角,虞青梧就像是一個浸淫舞蹈多年的舞者,翩然若仙,忽左忽右,由於速度太快,在大牛周圍留下了數道殘影,讓得大牛根本就摸不清他的真實方位,每一拳下去都隻是在耗費自身體力而全無功績。
啪!
再轟出一拳打中了虞青梧的殘影後,大牛收回拳弓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上瞟同樣停下身來笑看著自己的‘虞世雄’,說道:“你這人真沒意思,一直躲來躲去的還怎麼打!”
“你自己打不到人,反倒怪起我來了?”虞青梧搖頭一笑,道:“力氣再大,不懂得運用一樣白搭,你空負蓋世之力卻打不到人,跟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什麼區別?”
“等你打贏我再說這話吧!”大牛沉聲一喝,雙腳猛地一踏地麵,整個人轟嗤一聲如炮彈般衝出,速度較之前快了何止一倍?
眼見大牛借地麵發力,身子直挺挺的似標槍般射出,虞青梧搖搖頭,他也不再躲,反而欺身上前,在大牛大喜間,他猛地翻了個身,探出雙手一把抓住了大牛的兩條手腕,而後向前一帶,與此同時雙肘直擊其腰間,在大牛哎呦一聲痛呼聲中,將之拋出三丈遠,重重摔落在地。
做完這一切後,虞青梧拍拍雙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翻滾的大牛說道:“怎麼樣,這次服了沒有?”
“哎呦……你這什麼招啊,好厲害!”
被虞青梧雙肘擊在腰間軟肋上,大牛疼得在地上翻滾不止,怎麼都提不起力氣站起來。
“武道並非單純的修真氣、攢功力,它的運用手段層出不窮!”虞青梧邊向著大牛走去,便解釋道:“以己之長攻敵之短,這才是攻擊之道。你力大無窮卻功力淺薄,我功力比你深厚但力氣不如你,倘若硬碰硬、拳對拳的話,你我二人不過半斤八兩,兩敗俱傷而已。然而我現在卻輕而易舉的擊敗了你,正是運用了攻擊之道,你懂了嗎?”
“懂……懂……你快救救我吧……我快痛死了……”大牛雙手按住腰間,疼得齜牙咧嘴。
見此,虞青梧搖頭一笑,上前一步抬掌拍在了大牛的腰間,體內真氣轟嗤一聲湧起其體,將先前被封住的穴道解了開來。穴道一解,大牛身上的疼痛當即消失,他噌地一聲蹦了起來,在虞青梧緊繃了身子做好應對突發狀況之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師父在上,徒兒大牛給您叩頭了!”說完砰砰砰的磕起了響頭。
原本虞青梧還當大牛想要再跟自己打上一場,卻沒想到大牛竟然跪下來拜起師來,著實讓他驚了一把。直到大牛磕完三個響頭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將大牛給扶起,說道:“大牛兄弟使不得,我何德何能可做你的師父啊!”
雙手使了點勁,卻沒能將大牛扶起,他當即運起一身澎湃的真氣,呼哧一聲將大牛給帶了起來。然而剛被扶起,大牛立馬又跪了下來,抓住他的雙腳說道:“師父,您不收我為徒,我就不起來!”
看著倔強的大牛滿臉殷切,虞青梧苦笑一聲,說道:“能打贏你隻是取巧而已,你為何還要拜我為師?”
“不瞞師父您說。”大牛一口一個‘師父’的說道:“我這次下山,一是想回家看看爹娘,二是想尋一個高人拜師學藝。我之所以會有微末功力,還是當年在山野中撿到了一本功法的殘本,自己摸索了幾十年才達到如今的地步,如果有個名師指導的話,我相信我會突飛猛進!”
虞青梧算是看出來了,這大牛雖說腦子並不算多麼靈光,但也不算太笨,而且渾身上下有股子倔勁兒,所以才能一個人對著殘缺不全的功法修煉到龍躍神府境,也算是個人才了。
想到未來要麵對大夏皇朝這個龐然大物,他已有心想要收下大牛,隻是他自己都還隻是個半吊子,要不是得了父親的力量,連大牛的一招都接不住,如何能教別人?念及此,他將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閉目假寐,是不是飲口酒的福伯身上,道:“福伯,要不您……”
“別!”福伯依舊不曾睜開眼,直接打斷虞青梧的話說道:“能教給你的,小時候我就已經教給你了,我可看不上那腦子沒開竅的小子,還是你自己來吧!”
一聽那躺著的老不死居然說自己腦子沒開竅,大牛當即怒了起來,他噌地一聲立起身子,指著福伯說道:“老頭,有本事跟我打上一場,在一邊唧唧歪歪個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