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修煉出了三昧真火?啊!!!”
上方的鯉魚精看到虞青梧噴出那等奇特的火焰之後,火還沒有燒到它身上,強烈的高溫便灼得它疼痛難耐,那火焰一沾到它身上,更是直接痛呼出聲,龐大的魚身在空中翻滾不停,滔滔氣勢引動天地靈氣肆意洶湧,非但沒能滅去它身上的三昧真火,反而助漲了火勢。
此時它的腹部已沾上三昧真火,而且火勢漸長,有要將它整個身子都覆蓋的趨勢。深知三昧真火厲害的它當即將目光鎖定在下方,想要衝進湖底,接滔滔湖水來滅火。
可是虞青梧哪能讓它如意?它向左偏移,虞青梧便向左偏移,而後再口噴三昧真火將它逼了回去;它向右偏移,虞青梧也跟著向右,同樣以三昧真火將之逼回到天空中,讓其除了被三昧真火燒死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如此,鯉魚精隻得在天空中痛呼翻滾,而無生路,可三昧真火無物不燒,天地萬物都可以作為其燃料,它越是驅動法力撲火,火勢便越大,燒得它嗷嗷直叫,那最先沾上真火的腹部,鱗片更是開始外翻、融化,嘀嘀魚油剛滲出,立馬又成了真火的燃料,如此反複下去,要不了多久它整個身子都會被燒成虛無。
三枚真火乃是心者君火、腎者臣火、膀胱者民火三者合一而成,威力之大,在三界中是出了名的,而且並非修為夠高就一定能夠修煉的出來,一般需要天生火德之體才能將之修煉成功。
虞青梧雖說除了水之外,其餘四行的天賦極高,但也不是火德之體,不過他卻是在火之一道上有著得天獨厚,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甚至不會比所謂的火德之體差,故此他在海王殿的百年間,才將三昧真火修煉而成。
此時以三昧真火逼得鯉魚精無處可去,結局基本上是定了,他轉頭望向數百丈外小嘴微張,一臉不可思議的嬴儀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被我的颯爽英姿所吸引?”
眼見虞青梧在與敵征戰之際,都還不忘對自己口花花,嬴儀心中剛對他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意,霎時間消泯的一幹二淨,她輕啐一聲,回道:“鬼才會被你的颯爽英姿吸引!”
聽到嬴儀‘絕情’的話,虞青梧右手捂著胸口,眼神迷離的看著遠處的嬴儀,道:“你的話猶如一枝利箭,穿透了我脆弱的心,它碎的那麼徹底那麼決絕……”
耳聞虞青梧深情至極的話語,嬴儀麵色一怔,頓時心如鹿撞般劇烈跳動起來,她別過身子不去看虞青梧,嘴中輕啐道:“登徒子,盡知道說些羞人的話!”
在虞青梧和嬴儀打情罵俏間,徐州軍駐紮的山坡上人頭攢動,由於戰場也就距離營地不過數十裏,虞青梧和鯉魚精一開始打鬥,他們便發現了。目睹虞青梧一直壓著鯉魚精打,甚至都不曾被其近身,一眾將士驚得膛目結舌。
本在帥帳中休息的徐秉恩也被異響吸引,出來後在目睹全過程的將士敘說之下,他遙望數十裏之外,以三昧真火逼得鯉魚精無從可去的虞青梧,輕撫頜下短須,讚歎道:“後生可畏啊!”
“那可不!”一旁的大牛坐在地上,抱著小紅的腦袋說道:“我家師父公子的厲害,豈是你們能夠知曉的?別說一隻還沒有化龍鯉魚精了,就是來條真龍,也得乖乖的趴在他麵前!”
他天賦異稟,目力驚人,能清晰的看見數十裏之外戰場的一切。
對於大牛的話,徐秉恩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認為,虞青梧或許比自己強一籌,但也有個限度,之所以能這般輕而易舉的就製服鯉魚精,無外乎三昧真火這等利器的緣故,若不用三昧真火的話,虞青梧頂多與鯉魚精旗鼓相當。
當然,能施展出三昧真火,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表現,這是不可否認的。
忽然,原本坐在地上的大牛猛地站起身,隔著數十裏的距離對著注意力全放在嬴儀身上,嘴裏說著什麼的虞青梧大喊道:“師父公子,小心啊!”
那邊,虞青梧正和一連番的對著嬴儀以各種言語‘轟擊’,殊不知天空中那已經被三昧真火徹底包裹住的鯉魚精身上忽然湧出一片迷蒙的白氣,其所過之處,燃燒正盛的三昧真火居然呼哧一聲熄滅了去。隨即,厚重無比的寒氣以鯉魚精為中心,向著四周散發開來。寒氣襲體,虞青梧才反應過來,他猛地回首,才發現此時的鯉魚精身上竟再也沒有了三昧真火,它怒吼一聲,搖擺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向著東邊水域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