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無牲看著左五味那張真是五味俱全的臉,甜甜一笑:
“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所以我要自己去。”
啊,最後一次?什麼意思?
是錯覺嗎,他覺得玄無牲推開他的那隻手有些微微的發紫,那個……,那個手裏長長的針是什麼,為什麼他那隻本來就很長的指甲好像忽然間又長出一倍來……
望著玄無牲步步接近‘雙絕門’的背影,雖然那步伐依然像踩著雲彩,但左五味發現自己不能再走上前去,什麼東西將他們隔離了,那是一種殺手的本能所懼怕的,危險的氣息。
是比殺手本身還要恐怖的氣息。
他最終決定留下來,即使自己不能參與,他也要留下來,將自己親眼所見的畫麵,傳達給他們少主。
傳達給少主,他終於明白所謂‘最後一次’的意思了……
“你說那‘雙絕門’內一個活口都沒留?!”
地曉寒驚奇之餘,充滿惡趣味的挑起眉來。
半跪在下麵的左五味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屬下同玄公子到達時,不知為何官府的人也在那裏,雙絕門內雙方打成一片,屬下隻見到玄公子進去,出來後手中抱著昏迷了的藤姑娘,送他們回去後屬下折回‘雙絕門’。”說到這裏,他吞了口口水。“發現那裏不論雙絕門的人還是衙門的人,均倒成一片,沒有氣息……”
“連衙門的人也死了?”似乎對於這個結果,地曉寒並不是很吃驚。
左五味點頭。
“那沒錯了,絕對是玄無牲幹的。”他托腮看看下麵一臉緊張的左五味,笑了笑。“你很幸運嘛。”
啊?
對這無來由的話,左五味不吝惜表現自己的無知,反正他今天已經見夠市麵了,充分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看來那個玄無牲是真的動怒了,而在他發怒時和他接觸卻沒死,這就是你的幸運所在。”地曉寒也絲毫不吝惜解釋。
不……不是吧?!
“少主的意思是……”通常他會連‘車夫’也殺的嗎?!那個文雅的公子?!
地曉寒不再答他的話,自顧自的看著別處玩弄著頭發。
“那個玄無牲,是誰教會了他‘節製’呢……,藤菲菲嗎?”
喂老大,他那樣叫‘節製’嗎……,聽的左五味冷汗直冒。
“少主……”他清了清喉嚨。“也許玄公子這次真的‘節製’了,但是殺了官府的人……”
“啊,是啊,這似乎有點麻煩呢。”地曉寒回神。“既然藤菲菲本事那麼大,能教會那個毒皇何為‘節製’,或許我也該幫她點忙才對呢……”
“少主的意思是……”
地曉寒一笑:
“那可是我的弟弟和弟妹啊,身為兄長的我為他們的美好生活作出貢獻不是應該的嗎。”
“少主說的是,說的是……”左五味看到了,他又看到了,他們少主露出那種笑容……
“第七道道主左五味。”
“屬下在。”來了,果然來了……,他就知道自己逃不了……
“聽令,把京城衙門的張老爺給我綁來,限時,兩個時辰。”
“屬下得令!”
天,他真想告老還鄉去做個真正的車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