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桑海城郊的木房外,一個白衣男子站在屋前,在一層薄薄的濃霧中揮舞著手中的木劍,春晨的薄霧呈現出一種乳白色的顏色,如輕紗一般在臉麵的閣樓劍彌漫繚繞。
“怎麼…一個人在這練劍?”伴隨木門‘吱呀‘一聲,高漸離小步向前,衝著竹林前的蓋聶問道,“儒家的事…。你知道了麼?”
“知道了…”蓋聶直接忽略了第一個問題,頭也不回,隻是用手輕輕取下落在木劍上的竹葉。
“……。”
兩人都不擅長說話,每次新起一個話題都要絞盡腦汁。
“有天明的消息麼?”蓋聶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回頭問道。
“還沒有…不過桑海城中的懸賞還一直掛著,想來應該沒被秦軍抓住。”
“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去換一把劍。。對於劍客來說,手中的劍才是自己的象征.你為什麼不考慮讓老徐為你鑄造一把劍呢?”看著蓋聶手中的木劍,高漸離內心湧起一陣好奇。
“對於劍客來說…真正的劍便是自己,劍即是我,我即是劍,隻知有道,不知有劍…時間萬物,皆可為劍…。。”蓋聶看著手中的木劍,輕聲歎了口氣,“我師傅曾經這麼說過…這是我下山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真是超乎常人的理解…。鬼穀子前輩對劍的領悟簡直異於常人…。”高漸離明白,蓋聶口中的‘師傅’是誰。
“還有一件事……”高漸離背著手走上前去,“我想知道…。我大哥的死因……”
……………。
“那日…你也在鹹陽大殿上…我想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高漸離扭過頭,眼裏全是期待。
“………。。”
蜃樓浮雲殿:
“星魂大人麼?”
“嗯”星魂從門外走入,直接坐在了雲中君麵前,“你還記得…。那兩個人麼?”
“那兩個人?”雲中君被星魂突然的發問頗顯意外,“不知星魂大人所指的是…。”
“湘君…湘夫人…”星魂以及其陰沉的語氣說出了這兩個字,“與你並列陰陽家五大長老!”
“什麼!”雲中君的額頭滲出冷汗,“你怎麼會問他們倆?他們已經死了!”
“哼。”星魂冷笑一聲,“可笑…憑東皇那家夥,還想輕易解決他們?當日若不是月神那家夥從中搗亂,東皇太一如今早已命喪黃泉!”
“往事勿要再提…”雲中君衝著星魂揮了揮手,“他們已經死了!”
“可是你見過他們的屍體麼?”星魂幾乎都要站起身來,“我們隻看到他們身中寒毒,其餘什麼都沒看到對不對!”
“你今天。。為什麼要提這些事情?”雲中君輕歎了一口氣,“那件事對陰陽家影響深遠,五大長老損其二,陰陽家元氣大損…不得不依靠秦帝國,你的咒印也是那時被施上的吧。”
“是……”星魂幽幽歎了口氣,“現在想來…或許當時是殺了他的最好時機…。”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昨晚…扶蘇殿坍塌的事,你想必也已經知道了吧…。”
“嗯。”雲中君看了一眼星魂,“現場有打鬥的痕跡,但都被人刻意掩藏過,所幸當時扶蘇殿下未在屋中…。”
“是我幹的。”星魂冷笑一聲,雙手抱肩,“當時闖入的,並非一般盜賊…她會使用…。陰陽術………。。不得不使用全力…。簡直是難以置信,時隔多年,還能再次見到那些招式…。那兩夫妻的陰陽術絕學……”
“什麼!”雲中君幾乎跳了起來,額頭全是汗水,“他們…真的還活著?”
“不知道…雖然對方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聲音…。但從身高來看…。應該不是他們倆…。”星魂揮手示意讓雲中君先坐下,“而且性格也不像……”
“但她當時所使用的…絕對是他們倆的陰陽術!”星魂幾乎是用吼般說出了這句話。
“那個盜賊呢?”雲中君說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時間不允許…。”星魂無奈地聳聳肩,“時間太短,要是多給我幾分鍾…我一定可以把她抓住!”
說罷,星魂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你…要說多少次…全力施力容易使舊傷複發的!”
“沒事的.”星魂站起身來,衝著來的方向走去。
“對了.千瀧.姑娘.她怎麼樣了?”走了幾步,星魂仿佛想起了什麼,“應該沒事吧.。”
“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