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下心中那股欲火,淩雲霄用溫水擰了條濕毛巾幫她把身子擦拭了一遍。
給她套上一件寬大的睡裙,最後才小心翼翼地讓她靠右邊側身躺下,又輕輕替她蓋上一床桑蠶絲的薄被。
坐在床沿看著沉沉入睡的女孩,淩雲霄心中卻壓著一股無名的怒火揮之不去。
晚上讓常寬送她出去跟閨蜜吃飯之後,他原打算就在酒店裏隨便吃點什麼的。
可是後來卻鬼使神差地把常寬叫了回來,說他想到外麵吃點別的。
然而常寬載著他去了很多家餐館都沒有他中意的,繞了一大圈之後,居然讓常寬把他載到花小蕊跟閨蜜吃飯的那家西餐館。
到那之後,他卻坐在車上不下車,弄得常寬都不知道自已的老板今天到底鬧得哪樣。
按裏說,他平時不是一個挑食的人,忙起來的時候,甚至兩片麵包一杯咖啡就能對付一餐。
今天卻突然挑肥揀瘦起來了。
他不說話,常寬自然也不敢作聲,兩個男人就在車裏靜靜地坐著。
一直等到那個叫蘭香的女孩出來,也沒見花小蕊現身。
又坐了一會兒,他們發現餐廳裏好象有些異樣。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發現那天在皇朝酒店看到的那個叫花澤西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匆匆從餐館裏出來,到停車場上車離去。
當時淩雲霄就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兩道劍眉慢慢擰了起來,他立即打開車門朝那家西餐廳衝過去。
進去之後卻發現花小蕊已經倒在地上,頭上又出血了。
看著地上再次受傷一臉無助的女孩,一股無名的怒火瞬間從腳底往淩雲霄的頭上躥。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跟那個叫花澤西的男人到這家餐館吃飯是意外的巧合的呢?還是他們事先早就約好的,假借跟閨蜜慶祝升職出來私會。
否則為什麼讓閨蜜都離開了,她自已卻繼續留在裏麵?
這個女人,難道真這麼在乎那個叫花澤西的男人?
想到這,淩雲霄心頭再次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謔地一聲站起來,走出臥室把常寬叫到書房,“查一下那個叫花澤西的男人跟他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小蕊養父的公司也給我查清楚。”
常寬領命而去,淩雲霄靠在那張真皮大班椅上,再次陷入沉思,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有那一對漆黑的眸子有如窗外夜空中的點點星光,眼底浮光,明明滅滅。
花小蕊這一夜睡得非常踏實,連一個夢都沒有。
當她一覺醒來睜開眼時,發現床頭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正垂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底幽暗一片,冷光嗖嗖,實在嚇人。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起身遠離這個象一座冰山一樣寒氣懾人的男人。
可是一轉身,卻感覺後腦勺和胸口傳來陣陣疼痛,她下意識地叫出聲來,“哎喲。”兩道如畫的秀眉也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
床頭那個男人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隻是用一對如秋水般深不見底的眸子冷冷地盯著她,“疼嗎?”聽起來象是關心,語氣裏卻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