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依然是一副不屑的口氣,花小蕊再次爆發,“那你為什這邊逼著我還錢,那邊又讓王大海去找我養父要錢?你也一樣卑鄙無恥!”
“那隻是對他們惡劣行徑的一個小小的懲罰,你有沒有想過那天居然能走錯屋子很反常?其實你很可能被人下藥了。”淩雲霄倒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知道這事了,不過他並不介意,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你應該感謝那個給你下藥的人,要是那天你沒走錯屋子,說不定早就成了王大海口中的美食了。”
淩雲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臥室,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再繼續這麼跟她耗下去的話,他擔心自已真的會忍不住對她動粗。
可是他不能動手打女人,這是他的底線,所以隻能選擇離開。
花小蕊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再作聲,隻覺得腳底有一絲涼氣慢慢地往上漫延,一直涼到她的頭頂。
這些天來,她也一直感覺上個月的那天晚上自已的行為有些太正常。
因為她從來不喝酒的,那天晚上出來之前,隻是喝了一杯養母倒給她的茶。
難道是養母給她的那杯茶裏有什麼貓膩?
可那是養育了她19年的養母啊,她居然給自已一手拉扯大的女兒下藥?
花小蕊徹底漰潰了,再也控製不住自已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她本以為養父母讓她嫁給王大海隻是一時著急,隻要她不鬆口,他們一定拿她沒有辦法。
沒想到他們居然想用種非常的手段想把她送上王大海的床。
甚至連一直站在她這一邊澤西哥都參與其中,她終於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心叵測。
原來自已雖然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十九年,可是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把她當成自已的家人看待,否則怎麼下得了狠心給她下藥?
淩雲霄回到書房開始辦公,可是臥室傳來那女孩的哭聲卻令他心煩意亂。
他幾回都有想起身衝過去將那丫頭拎起來扔下樓去的衝動。
不過是一個沒有愛的家和一個毫無擔當的男人,她至於如此哭天抹淚的嗎?
氣得他“呯”地一聲將書房門一關,然後戴上耳機再也不想聽到她那莫名其妙的哭聲。
他本不想招惹任何女人,可是這丫頭自已莫名其妙地惹上他之後,現在卻是這樣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這讓他那顆一直高傲的心突然有一種嚴重的失挫敗感。
一直工作到深夜兩點鍾,淩雲霄才扯掉了耳朵上的耳塞,抬起手用他那修長的手指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眉心,才起床準備回臥室。
如果那女人再鬧,他決定毫不猶豫地將她扔出去。
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敢象這丫頭那樣在他麵前如此肆無忌憚地鬧。
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回到臥室,床上的女孩大概是哭累了,靜靜地躺著,好象已經睡著了。
淩雲霄走到床邊,垂眸看著床上的女孩。
隻見她裹著一床薄被,整個小身子縮成一團,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淚水,濃密的長睫毛還是濕漉漉的,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看上去一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