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便換了一缸熱水,順便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在浴缸裏又狠狠地要了她一回,這回他直到心滿意足之後,這才抱著她出去,把那保溫杯的薑湯端來讓她喝了一半,另一半自已全喝了。
喝完了薑湯又替她吹幹了頭發,淩雲霄摟著花小蕊美美地睡了一覺。
花小蕊被折騰得幾乎虛脫,很快就在某人的懷裏睡著了,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他們起來吃飯。
季叔依然煮了可口的新鮮蔬菜粥,花小蕊已經餓壞了,一連吃了兩碗。
吃過飯,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抬頭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天空。
其實雨早就停了,海麵上也已經恢複之前的風平浪靜,天空是深藍色的,還零零散散地點綴著幾顆星星,在夜幕下熠熠地閃著寒光。
院子一角那兩顆相思樹的花還在靜靜的開放,雖然隻是零零星星的幾串,在雨後清新的空氣中似也散發出幾縷淡淡的幽香。
在這寧靜的夜裏,那金黃色的花朵仿佛也在用它獨有的方式述說心中的相思。
看著眼前的一切,花小蕊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不知道自已今生相思的對象會是誰,澤西很快就要跟章涵玉結婚了,而她自已此時還背著一屁股債,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重獲自由身。
等她還清債務的時候也許已經人老珠黃,到那個時候她又該何去何從?
花小蕊輕歎一聲,正想轉身回去,身後卻突然一暖,一雙修長的胳膊從她的纖腰間伸過來,輕輕扣在她的腰際,耳邊同時傳來一個如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樹頭結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時?”
“什麼?”花小蕊有些懵,這一直冷漠的男人突然這麼溫情款款出口成章,她一時真有點反應過來。
“這是小時候我母親教給我的一句詩。”淩雲霄低下頭,將下巴頂在女孩的肩窩上,聲音依舊平緩深沉,思緒卻飄出了好遠好遠。
他不由地又想起小時候母親將他抱在膝蓋上教他讀詩時的情景,他喜歡聞母親身上那一縷淡淡的幽香,每當那個時候,就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可惜的是,那樣的情景再也不可能重現。
“哦。”花小蕊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個男人平時說話都是冷冰冰的,此時突然文縐縐的讀起詩來,令她恍然有種錯亂感。
總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她平時所認知的那個,雖然其實她對他本來就知之甚少。
除了知道他是一個多金又貪財的冷血動物之外,她對這個男人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淩雲霄試圖將身體的重量多加一些在女孩的肩上,誰知她立即兩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耳邊立即傳來他嫌棄的聲音,“你這麼弱得經不住一點壓力,怎麼做我的女人?”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坐在中午他們一起喝粥的那張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