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冷得幾乎能聽得到冰碴落地的聲音。
花小蕊此時已經看清壓著她的男人是淩雲霄,原本已是驚魂稍定。
可是一聽到那男人說那樣的話,又氣不打一處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淩雲霄那本已幽暗的眸光又暗淡了幾分,聲音也更加冷得可怕,“我胡說?你剛才明明說了慕子犀是你的男朋友,那麼你把我當什麼了?”
花小蕊一聽,這才恍然想起自已剛才做了個惡夢,先是慕子犀向她求婚,然後又看到於飛龍色眯眯地朝她撲過來。
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又感覺到有人確實在抱著她,因此情急之下隻得說慕子犀是她的男朋友,希望能把那頭色狼給嚇退。
那不過是她在夢境中一句救急的話而已,男人居然就當真,而且還生氣了。
本想跟他好好解釋一下的,以免讓他真誤以為自已把慕子犀當男朋友。
可是一看到他那一臉霸道的氣勢,花小蕊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不但不想解釋,還反問道,“我怎麼知道該把你當什麼?”
是啊,被迫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雖然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對自已還算不錯。
可是一直到現在,她也不過是被他藏在身邊的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連嚴秀麗都取笑她上不了台麵。
而他也從來沒有帶她公開到公眾場合露過麵。
既然這樣,他還能要求她把他當什麼?
金主?還是債主?
一聽她的回答,淩雲霄簡直要氣壞了,這女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說不知道把他當什麼。
難道在她的心目中,他真的連慕子犀都不如嗎?
枉他這一個多月身處險境還時時刻刻惦記著她,總想早一點回到她的身邊。
而她卻連夢中都把別人當男朋友。
他淩雲霄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輕視過。
“你跟了我這麼久,居然不知道該把我當什麼?”淩雲霄的眼神冷得幾乎能凍死人。
花小蕊沉默了半晌,才抬眸看著那個一臉寒霜的男人,壯著膽子反問,“是金主嗎?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債主。”
淩雲霄一聽這話終於炸了,當即衝她怒吼起來,“花小蕊,你是真糊塗還是假裝的?爺對你如何,你心裏還不明白嗎?”
花小蕊默然,這男人居然說她不明白?
她當然明白啦!
要不是因為成了他身後見不得光的女人,嚴秀麗怎敢如此明白張膽地罵她上不了台麵,幾次故意為難她,那天在超市甚至還趁機落井下石,帶頭羞辱她呢?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不過是他淩雲霄身邊一個沒有任何未來的女人,於飛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欺負她,甚至把她弄得身敗名裂嗎?
花小蕊越想越傷心,眼裏不由自主地就蓄滿了淚水。
這些天來受了那麼的委屈她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可是今天,當她聽到這個男人質問她的時候,她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已的情緒,無聲地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