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先撕開了纏在她眼睛和嘴巴上的膠布,然後又用剪刀把她手上和腳上的膠帶也剪斷。
幫她解開身上所有膠帶之後,那人並沒有繼續碰她,卻開口問道,“花小姐,這一夜睡得好嗎?”
膠帶雖然解開了,可是因為被纏得太久,眼睛和手腳依舊處於缺血的狀態。
花小蕊睜了睜眼,依舊看不清站在床前站著的那個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隻感覺那人壯得象一座大黑塔般,擋住了一片光亮。
花小蕊嚇得整個人縮成一團,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來?”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隻聽那黑塔似的男人調侃道,“花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你居然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花小蕊一愣,他們見過麵?
此時她的視力已經慢慢恢複,她抬起已經被綁得發麻得手用力揉了揉自已眼睛,睜眼仔細一看,果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熟,可還是不記得在哪見過他。
那男人見花小蕊依舊一臉茫然的樣子,便沒好氣地提醒她,“上回在那個KTV包廂,我曾經想敬花小姐一杯酒,你可是很不可麵子啊,不但不喝,還害得我被淩雲霄羞辱,你說我們算不算是老朋友?”
一聽他這話,花小蕊終於想起來,回在KTV這人就想對她下藥的那個男人也長得又黑又壯,她臉盲症很嚴重,見過一兩次麵的人根本不記得,更何況當時是在那樣緊張的情況下。
當時她就聽說這男人被淩雲霄痛揍了一頓,好象還打成了太監,難道他現在綁了自已就是為了報那晚的仇?
一想到這,花小蕊的一顆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真如自已想的那樣,這牛哥是為那晚的事找她尋仇的話,她豈不是完了?
想到這,花小蕊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
她知道這種時候更不能激怒對方,否則自已死得更快。
因此她隻得忍氣吞聲地說,“上回的事,是你們自已先不仁,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給我下黑手,淩雲霄才出手相救,後麵他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能怪我?”
牛哥伸手猛犯捏住花小蕊那尖俏的下巴,對上她那一對烏黑的眸子,眸光裏透著一股子令人戰栗的陰狠。
那天晚上在KTV包廂裏不但喝了烈性雞尾酒把胃給燒壞了,還被淩雲霄幾名保鏢痛打了一頓,當晚他整人個就幾乎廢了。
從那以後看到女人他隻能幹流口水,卻不能享受。
這事不但成為了別人的笑柄,他摸爬滾打幾十年在桐市建立起來的那點威望也在一夜之間消失怠盡。
以前都是別人求著他辦事,現在別人不但對他不屑一顧,甚至都敢當麵取笑他,說他不是真男人,而是太監。
最可氣的是,連老婆都跟別人跑了。
牛哥知道,那些人這所以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是知道他得罪了淩雲霄,今後肯定沒法象之前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所以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