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聽後,不也敢再作聲,隻是默默退下去想手術之外的治療方案去了。
常寬守在淩雲霄的床前,看著沉睡的老板,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剛才他之所以敢要求醫生那麼做,是因為他了解淩雲霄的個性。
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讓別人人把自己的腦袋打開。
而且現在不確定因素太多,周圍到底誰能信得過,誰是別有用心,他真的拿不準。
萬一主治醫生也被人收買了,要手術過程中做點什麼手腳,他一個醫學外行根本看不出來。
雖然他知道保守治療效果會差很多,還不一定能徹底把淩雲霄喚醒。
可是這樣至少比較好把控,不至於再被人下黑手。
畢竟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開著攪拌車來撞他,那麼就算有人要手術台上對他做什麼也不足為奇了。
站在淩雲霄的病床前苦思瞑想許久都沒有個頭緒,常寬最終隻得打電話給自己的母親娜布其。
原本他不想讓自己母親為這事擔心的,可是他現在根本找不到一個百分之百信得過的人來商量。
花小蕊倒是沒有問題,可是她現在懷著身孕,淩雲霄受傷一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的,因此如今也隻有找自己的母親才行了。
娜布其接到常寬的電話的時候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
她無論如何也不想想象有人居然敢直接對淩雲霄下如此重手。
當時也來不及多想,一放下電話立即就趕到醫院。
看到一向身強體健,精力充沛的淩雲霄靜靜地躺在床上,又目緊閉,臉色蒼白,不由地心疼萬分。
她當場就質問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弄成這樣?你是怎麼保護少爺的?”
對他頭上也纏著紗布一事,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這輩子娜布其就養了兩個孩子,一個是親生兒子常寬,一個就是淩雲霄,雖然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淩雲霄的身體一直很健康,她還是頭一回看到他這麼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常寬倒並沒有在意自己母親忽略了他的傷。
因為從小到大,在母親的心目中,淩雲霄總是排在他的前麵。
他早就習慣了。
因此他隻是無奈地輕歎道,“阿媽,這分明是有人蓄謀故意要撞少爺,我一定會查出真凶的,隻是現在少爺的昏迷不醒,那邊收購慕氏又到了關鍵的時刻,這邊新公司成立在即,如果不能讓他盡快蘇醒過來,之前做的一切功夫都會付諸東流,慕氏也會趁勢反撲,那家神秘的思桐創業就有可能坐收漁翁之利,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這種事發生。”
娜布其聽後,這才道,“那些工作上的事你可以找季一平商量,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小蕊,她懷有身孕,如果知道雲霄受傷昏迷不醒,一著急的話,萬一有個閃失,就更會雪上加霜了。”
常寬自然知道這種時候花小蕊更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的,否則淩雲霄醒來之後肯定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