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寬再次點頭,“是的,花小姐已經懷孕四個月了,你們準備等孩子生下來,過百日的時候舉辦婚禮。”
淩雲霄的目光就那麼盯關門口那個身著粉藍然孕婦裝的女孩,一直沒有稱開過。
他覺得這個女孩看起來確實很麵善,可是要他一下子接受她,把她當成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還真是做不到。
因為此時他腦袋裏就象被塞了一團棉花一樣,感覺有很多東西被堵塞在裏麵,讓他的思維無法暢通。
自從他醒過來之後,他周圍的人就一直告訴他,他是什麼人,他必須做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事。
可是,他總覺得他該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必須由他自己來決定。
他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事指手劃腳的感覺。
因此,他現在必須先把周圍這些人跟自己的真實關係弄明白才行。
否則他總覺得自己象是被蒙住了雙眼,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別人的指揮。
這不是他喜歡這種無法自主控製的感覺。
花小蕊站在那聽著常寬和淩雲霄的對話,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這個男人不但不記得跟她訂過婚了,連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知道了。
這簡直讓她崩潰。
真不知道這男人是想逃避責任呢,還是真不記得她和孩子了。
此時,花小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煩躁的情緒,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淩雲霄的麵前,怒視著他,“淩雲霄,你最好不是裝失憶,要是哪天讓我知道你又是在騙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淩雲霄似乎被她這怒氣衝衝的樣子給驚著了。
他一臉驚悸地看著她半晌,才問一旁的常寬,“你說我喜歡這個女人?她這麼凶,象個母老虎似的,我以前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一聽他這話,常寬差點沒樂出聲來。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老板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心想老板大人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都失憶了居然還知道說自己有受虐傾向。
想想自從老板大人認識花小蕊之後的這些日子,他還真是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受虐傾向來。
不過,也隻有在花小蕊麵前,他才能心甘情願地受她的虐。
要是換了另一個人,沒準早就被他給轟出十萬八千裏了。
隻是他知道現在當著花小蕊的麵不能直接這麼告訴老板。
因此常寬隻得強忍著笑道,“花小姐隻是沒法接受你不記得她這一事實,平時她不是這樣的。”
淩雲霄又狐疑地看了依舊一臉怒氣的花小蕊一眼,猶疑地問,“真的?”
花小蕊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喜歡當母老虎嗎?我辛辛苦苦準備幫你生孩子,你居然說不認得我,還問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是你的,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一看到她怒氣越來越盛,淩雲霄心頭便有種莫名的發怵感。
這種感覺怪怪的,一時間,讓他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