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既然是表妹一起長大的哥哥,現在又剛從牢裏出來,總不忍心把人直接趕走。
相反,澤西對桐逸飛卻是一臉的戒備。
總覺得花小蕊跟他的關係太過密切,幾次跟花小蕊提出要把她接走。
澤西提醒花小蕊,“你既然跟桐逸飛不是那種關係,老是住在他這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你得為你自己今後的生活打算。”
花小蕊聽後,當即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澤西哥,我不會一直在這裏住下去的,等孩子再大一點我就會離開這裏,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她當然知道自己一個人這麼帶著孩子住在這裏,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她跟桐逸飛真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麼長期下去不但對她自己的名聲不好,也會連累桐逸飛。
因此她已經決定,明年,孩子周歲之後就離開這裏。
轉眼就到了年底,淩子恒已經開始呀呀學語,並且會開始學走路了。
澤西跟桐逸飛雖然互相看不怎麼順眼,可是對自己的外甥周子恒卻都相當的疼愛。
他們常寬把小家夥放到自己的肩上,帶著她玩。
眼看恒子恒就要周歲了,已經開始學著一個詞一個詞地說話。
他除了最先會叫媽媽之外,舅舅這個稱呼也是叫得最順口的。
每次無論是看到澤西還是桐逸飛,甚至是洪樹林,他都會歡快地邁動那兩條如藕般又白又嫩的小短腿,屁顛屁顛地朝他們撲過去,一邊還奶聲奶氣地叫,“舅舅騎馬,舅舅騎馬。”
把幾個大男人給樂得,心甘心願地趴到地上,讓他當馬騎。
每次花小蕊都想阻止他們這麼嬌慣他。
可是他們自己卻樂在其中,“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遊戲,女人別在這搗亂。”
花小蕊無奈,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這三個大男人把自己的兒子寵得無法無天。
那天,淩子恒又騎在澤西的背上在院子裏玩得不亦樂乎。
花小蕊在一旁無奈地看著,卻拿他們一點半法都沒有。
就在這時,她感覺院子門口象是突然被一片陰影給擋住了。
她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發現門口站著的居然是近兩年沒有出現過的淩雲霄,後身跟影子一樣站著常寬。
隻見淩雲霄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正趴在地上給淩子恒當馬騎的花澤西。
臉色冰峻冷,那眼神犀利得象兩把利劍,仿佛要把澤西給一劍刺穿似的。
看到是他,花小蕊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裏。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而且一出現就這副可怕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嘴臉。
澤西因為還在地上快樂地當馬,並沒有發現門口的異樣狀況。
淩子恒因為位置比較高,一眼就睢見門口那個一直盯著他舅舅看的奇怪的男人。
看了半晌,他居然衝淩雲霄叫了聲,“舅舅。”
在他有限的記憶中,隻要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年輕男人,他都習慣性地叫舅舅。
比如桐逸飛、花澤西、洪樹林,甚至是桐逸飛的助理王子煜都是他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