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慕白往樓上去,雲訶跟上還踹了暈倒在地上的男人一腳。
雲鶴江看到他們過來,攤手:“我可什麼都沒做。”
誰讓這倆一點兒都不禁嚇。
“沒事,出口氣就好。”鬱慕白在王秀梅麵前蹲下,見她瞳孔清澈,就知道她是裝的。
或許之前被嚇是真的,但此刻肯定是假的。
這王秀梅到底有什麼身份,被鬼嚇了,居然能這麼快清醒過來。
“裝瘋賣傻可不管用,你聯合外人害死雲訶爺爺,這點,哪怕你逃脫了法律,日後死了去往地府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隻問你一句,鬼雕像是誰給你的。”
王秀梅傻呆呆的不說話。
隻要她裝的像,這些人就拿她沒有辦法。
“不說?”
鬱慕白舌頭頂了頂上顎,沒了耐心,眼裏煩躁浮起,一巴掌甩在王秀梅臉上,“不說的話,砍你一條手臂如何?”
真以為他是什麼心善的人嗎?
他父親是江城首富鬱北琛,鬱北琛是誰,當初江城人人稱惡魔的人,他爸爸是玄學大師蘇白,據說當初一下山就挖了白家別墅,砸了鬱家老宅。
他在這倆身邊長大,手段也是多多的。
戾氣暴露,周圍空氣都稀薄了不少。
雲鶴江這個歲數,也算見過很多大場麵,此刻哆哆嗦嗦的靠近自家大孫子。
“大孫子,這小鬱總一直都這麼陰晴不定?”
雲訶“嗬”了一聲,“陰晴不定在他身上都算褒義詞。”
“不過您放心,他對身邊人還是極好的,至少會留你一命。”
雲鶴江:……
“大孫子,受苦了。”
雲訶:???
咋一臉悲傷?
王秀梅閉嘴不說,沒耐心的鬱慕白拿起一旁的板凳就要砸過去。
“鬱慕白!”
淡淡的大名呼喊,讓鬱慕白瞬間停手。
蘇白一身新中式白色長袍,上麵繡著一隻飛舞的仙鶴,整個人氣質冷淡,偏偏又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瘮人至極。
“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鬱慕白扔了板凳,望著蘇白癟嘴,“誰讓她不說話了。”
“那你不知道直接搜魂?”
蘇白這一句直接把鬱慕白幹沉默了。
論狠,他還是敵不過他爸爸啊。
搜魂,輕者成為智障,重者直接去地府報到,還沒有投胎轉世的機會。
“爸,不至於吧。”鬱慕白突然有點兒同情王秀梅了。
“至於。”蘇白走近,低眉看著王秀梅,“修行是為了幫助能幫助的人,而不是為了害人。”
“既然她選擇成為幫凶害人,那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蘇白輕抬手,一張符朝王秀梅身上飛去。
王秀梅想躲,被鬱慕白一腳踩地上不能動。
“我問你,鬼雕像哪裏來的?”
王秀梅不想說,但嘴不受控製的開口:“西街38號的古董店鋪。”
蘇白:“店家是誰?”
王秀梅:“我師兄何澤。”
蘇白:“你倆什麼關係?”
王秀梅:“夫妻。”
蘇白:“為什麼接近雲鶴江?”
王秀梅:“為了錢。”
說到這裏,王秀梅整個人臉色白了又白,渾身無力的趴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什麼都沒有了。
雲訶到底是去哪裏認識的這些人。
早知道如此,就該先殺了雲訶!
“你個貝戔人!”雲鶴江一想到自己對她那麼好,結果她是為了自己的錢,氣的鬼氣直冒。
蘇白手掌一拍他肩膀,鬼氣自然消散,“冷靜,不想投胎了?”
雲鶴江覺得肩膀上那隻手有幾千斤重,急忙點頭:“我知道了。”
好可怕啊。
他是老人,就不能讓讓他嗎?
哇嗚嗚嗚……哭死他得了。
都問清楚了,那就沒有必要再折騰下去了。
“人我帶去警局,你去找她那個師兄,搞清楚他製造鬼雕像是要做什麼,又賣出去多少。”蘇白對鬱慕白說道。
鬱慕白點頭,“好,我知道了。”
剛走兩步,又跑回來,“爸,剛剛那符是什麼符?”
蘇白疑惑:“最簡單的真話符,你沒學過?”
鬱慕白呆滯:“您教我了嗎?”
蘇白恍惚記起,第一次教鬱慕白畫符,好像教的是天雷符?
“回去教你。”
他就說一個真話符就搞定了為什麼鬱慕白反應這麼大,原來是不會。
是他大意了。
鬱慕白:……
就說能靠譜點兒不。
他好歹也是他們養了二十年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