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慕白見雲訶喝的有點兒迷糊,但不至於睡著,便起身往對麵攤子走去。
“來兩個加肉加火腿的煎餅。”
“二十塊。”男人說話聲有些嘶啞,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很快就攤好一個。
鬱慕白接過吃著,點頭,“嗯,味道不錯。”
“幹多久了?”
男人淡聲:“半年。”
“半年有這手藝不錯啊。”鬱慕白咬著煎餅,滿滿的肉。
“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啊,包吃包住,月薪三萬。”
“沒有。”男人手不停,繼續攤煎餅。
見他這麼果斷,鬱慕白歎氣:“唉,我還說給你介紹個媳婦兒呢。”
媳婦兒?
男人更覺得他在胡說八道。
誰家好人能看上他這個攤煎餅的。
鬱慕白沒再繼續說,晃悠悠的回了燒烤攤,最後帶著醉醺醺的雲訶離開。
後半夜,男人收攤回家,寂靜的街道上隻聽見他開車的聲音。
突的,他停下車,看著前方湧出的人群,黑眸中閃過一股戾氣。
半小時後,男人渾身是血的推著車離開。
可剛走沒幾步,前方又出現了一個人。
“身手不錯啊。”鬱慕白一身黑色風衣,咬著棒棒糖,白皙的臉龐上帶著滿滿的興致。
“真不考慮我的提議?”
葉森擰著眉,俊朗的臉龐上滿是警惕,“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人瞧著年紀不大,但總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鬱慕白雙手插兜,邁著步伐靠近,“白星野。”
“白允兒是我小姑。”
白星野可以不認識,但白允兒隻要是道上的,就沒人不認識。
那可是個女魔頭,六親不認的那種,名聲震驚國內外。
聽說她還隻是一個打工的,身後還有老板,隻是那位老板沒人知道長什麼模樣。
葉森聽到“白允兒”三個字,握著車把手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但隨後又鬆開了。
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殺手,和白允兒無冤無仇,她不可能浪費時間精力派人來殺他。
就算有,憑他現在一個人,又經曆過一場廝殺,根本逃不掉。
“你想做什麼?”
鬱慕白站在攤子前,“給我攤個煎餅,有點兒餓了。”
葉森表情破裂,“你追著我來,搞的神神秘秘的,就為了吃一口煎餅?”
“你之前不是買了倆嗎?還沒吃飽?”
鬱慕白滿臉真誠,“吃了一半,掉下水溝了。”
葉森:服了!
葉森找了處空曠的地方,在路燈下開始攤煎餅。
鬱慕白坐在凳子上,拿著烤腸在吃。
“腸不錯,自己做的?”
葉森不高興:“批發的,五角錢一斤,聽說裏麵是什麼雞骨頭鴨骨頭……”
“停!別說了,把煎餅裏的腸給我夾出來,給我放點兒黃瓜絲。”
五角錢的進貨價,賣他五塊,真是賺翻了。
鬱慕白幹嘔兩下,有點兒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