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皇太子安金似乎也有些動容,表情不再那麼僵硬。
“這惡名也怪不了別人,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穆知教看著安金和其他幾人讚同的神情,心中暗歎:
別人也就罷了,這個皇太子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母親。
雖然三皇子殺了安白風滿門,還有那麼多原江東軍的軍官這個事情是既定的事實了。
但以穆知教對於女皇帝安白雨的了解,江東這個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其中應該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原因在內。
“那我們就先靜觀其變?”安金問道。
“對,我們要做好準備,不論是拉攏還是其他別的什麼。”穆知教點頭。
“臣也覺得穆院首說的有道理,我們也需要做多種準備,要留有後手。”瘦高的馬青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
他這話一出,安金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而穆知教則飛快的瞟了福紅花一眼
福紅花肥胖的身體向前探出,突然一臉笑容的看著幾個人說道:
“我有個建議,不知道幾位大人願意不願意聽?”
“福秘書長請講,在我這裏,您可以任意說話。”安金趕緊說道。
“我反對馬大人剛才說的,那些準備和後手,我們可不能再做什麼對三皇子不利的事情了。”福紅花說道。
“哦?福秘書長此話怎麼講?”馬青眉頭一皺,看著她問道。
“現在三皇子已經封了親王並且以鎮撫之職鎮守江東。這等地位,就算你們派的人幸運的得手了,怕是也不會太幹淨,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一位封王一個鎮撫的難度,要比處理一位總在衝突前線的無名皇子可大太多了。”
福紅花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大口酒以後,才繼續說道:
“但是萬一沒有得手,卻被三皇子或者其他人,比如陛下抓住了線索和嫌疑,你們有信心可以掩蓋過去麼?到時候,恐怕對於皇太子殿下可沒有好處吧?”
福紅花臉上的笑容不改,她邊說邊掃視眾人。
正當馬青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福紅花把酒杯不輕不重的放到了桌上,聲音響起,福紅花目光直直的看著皇太子安金說道:
“殿下不是不知道,三皇子身邊有清正司的人,你們派的那些人和清正司的人比如何?這麼多年,連一個哪怕能夠回來複命的都沒有,殿下難道不想想這是為什麼?”
安金倒吸了一口冷氣,慢慢的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人們不說不代表人們不知道,殿下您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福紅花說著再次露出了一個熱情的笑容,但是在安金看來,她那豔紅的嘴唇卻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福紅花的話,他聽明白了。
“福秘書長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個想法。”穆知教在一旁點了點頭。
“馬青,以後不要再往老三身邊派人了。”安金朝他擺了擺手說道。
“這種事情隻是備用方案而已。”馬青試圖想爭辯什麼,因為以前這個事情一直是他在負責。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了!”皇太子安金的語氣罕見的硬了起來。
“好吧,全聽殿下吩咐。”馬青隻能點頭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