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遠敏敏沒有理會黑衣黑甲的少女,她的目光輕輕瞟了一眼低著頭的安塵,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但還是聲音嬌媚的說道:
“三殿下這麼見外,讓妾身有些悲哀呢。”
“大公主殿下說笑了。”安塵依舊原地不動,麵帶微笑的說道。
“我可沒說笑,按你們安燃的習慣來說,三殿下您是不是還應該稱呼妾身一聲嬸嬸呢?”
昭遠敏敏輕聲笑著,胸前的豐滿上下浮動,當真是花枝亂顫擾人心神。
“安塵不敢,大公主現在隻是昭遠的大公主,是我們的貴賓,我和大公主您並沒有什麼親屬關係。”
安塵說著卻依舊低著頭,對方穿得實在是過於清涼。
就算這房間內再溫暖,現在也是寒冬時節,安塵知道她穿成這樣明顯就是故意的。
他暗自撇了撇嘴,心裏嘀咕這昭遠家的女人都是怎麼長的,明明天天在馬背上風吹日曬,以習武獵殺為榮,但是她們的皮膚卻一個一個的,都這麼的欺霜賽雪。
要不是自己親眼見過昭遠朵朵,他甚至都會以為此刻麵前的這個穿著清涼的女人,是天生麗質獨一份呢。
“嗬,不敢?是不敢啊還是不想啊?是不是因為三殿下殺了我的丈夫,你自己的叔叔,所以沒臉叫這聲嬸嬸了?”昭遠敏敏的語氣裏帶著譏諷。
緊接著她就換了一副更加柔媚的聲音問道:
“還是說三殿下您,對妾身有什麼其他想法呢?”
“光明神可鑒,我對大公主的尊敬如同通天江水源源流淌,如同西摩山脈連綿不絕。”安塵恭敬的回答。
“沒想到三殿下這般油嘴滑舌。”昭遠敏敏有些不屑的說道,
“哦對了,我的那位姐姐也死了吧?她的頭現在是不是也掛在青月城的城門上?”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語氣裏是那種幸災樂禍般的譏諷。
安塵知道昭遠敏敏說的“姐姐”,就是安白風的王妃。
“我為五叔和他的家人們感到惋惜。”安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搖頭說道。
“嗬,你這個惺惺作態的樣子真的是像你五叔,你們安燃安氏果然都是一家人呐。”昭遠敏敏冷笑著說道。
還沒等安塵說話,開門的聲音響起,黑甲少女小藍拿著一件長袍,從那個小房間內走了出來,然後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她走到昭遠敏敏麵前,遞過長袍說道:
“穿上。”
昭遠敏敏眉頭一凜,看著居高臨下麵色平淡遞給自己衣服的少女。
“哼。”她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你不想自己穿,我就幫你穿。”黑衣黑甲的少女冷冷說道。
“哎呦,好凶的小姑娘。”
昭遠敏敏說著翻了個白眼,接過了長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沒再理會黑甲少女,而是看向了安塵嬌聲笑著說道:
“怎麼,是三殿下看到妾身的髒身子,心神不寧了?”
安塵看她披上了長袍,這才往圍了一圈的軟椅走去,最終坐在了昭遠敏敏的斜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