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的一聽心知不好,這老夫人最講規矩最好麵子,現在肯定是惱了自己丟了她的麵子,肯定要拿自己出氣,打幾板子倒還好,可是這杖斃……這這……咬咬牙磕頭說:“老夫人,老爺,奴婢有話要說。”
虞老爺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說:“怎麼,又要說我對你屈打成招寒了下人們的心嗎?”
花家的低身磕頭不再起來:“那是奴婢豬油蒙了心編排的老爺,老爺說的對,奴婢這樣算計小姐的吃食確實是另有打算,還請老爺容奴婢稟報。”
虞老爺一個激靈,原來真的有那麼一檔子的事情,原本還以為是母親指使的讓潔兒在吃食上吃點苦頭,沒想到不是母親指使的而是另有乾坤。當下決定試探下看看:“你莫要胡說八道,雖說剛才要杖斃你,但是也隻是嚇唬嚇唬你,好叫你吃點苦頭。你說的對,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麼說也要看在母親和花大總管的麵子上的。這會你莫要胡攀亂咬的生事!”
花家的畢竟是老油葫蘆,一聽老爺這話就知道明著是警告自己不要亂說話,但是真正的意思正是讓自己老實交代。左不過一個姨娘,怎麼著也比不上小姐在老爺心裏的分量重要。
“稟告老爺,奴才是受了柳姨娘的指使改了小姐的食譜,目的是要讓小姐吃了以後身體不適。”花家的一口就把重點給咬了出來。
“她?她怎麼有這個膽子?!花家的,老身說要杖斃你就是要杖斃你,你莫要以為隨便攀咬一個人就能讓老身放過你了!”老夫人一聽差點跳起來,這個柳姨娘正是自己指給兒子的人,平時素來膽小如鼠,哪來的膽子去陷害他人。花家的這樣說不更是要自己沒臉麵麼?
花家的一聽就知道壞菜,這下更是得罪老夫人的狠了,不過她若是能抱住老爺和小姐的大腿,最起碼能保下這條命來。
想到此更是不顧一切的說:“柳姨娘自從四姑娘死後就時不時拿自己的陪嫁首飾或者月銀給老奴,用來探聽各院主子的飲食,還讓老奴時不時給她家人遞信……”說到這裏抬頭看了看老夫人,含糊的說了一句:“她不知道打聽來的幾十年前的老事,一直在老奴這裏探聽口信……”
“住口!”老夫人聽到後麵一句勃然色變,抓起手裏的茶碗劈頭劈腦的往花家的腦袋上砸了過去。花家的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剛說了一半的話也打斷了。
虞老爺一聽不對,幾十年前的老事,什麼老事?她一個姨娘要打聽這個做什麼?母親好像很忌諱這個事情,完全不讓花家的說這個事情。
於是虞老爺假裝沒聽見花家的後半句話,直接抬頭吩咐門外的秋菊說:“你去趟柳苑,把柳姨娘給我叫過來,別說事,隻說是老夫人找她過來說說話。”然後低頭看看額頭上不停留著血的花媽媽,轉頭對老夫人說:“母親何必為了一個奴才動怒,找柳氏過來問一問就知道話裏真假了。何況柳氏的月銀和陪嫁首飾才能有多少,怎麼夠收買人去害瑟潔,這本身就是個笑話,母親您當聽戲文一般聽著就是,不必跟這種人較真,氣壞了身體就不得當了。”
老夫人聽見兒子並沒把剛才花家的說的後半句話聽進去,也勉強放下心來,出了口氣緩了緩神,不似剛才這樣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