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看看眼前的相府,趕緊拿手帕擦了擦眼睛,頓時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一副狼狽的樣子,滿意的上前跟守門的小廝說:“這位小哥,勞煩通傳下,我是虞府過來的,有急事稟報相爺。”
相府的小廝們哪能不認識珊瑚,通常小小姐都是差遣珊瑚回來給相爺和太太問安的,趕緊引了珊瑚進了門。
珊瑚見到相爺,二話不說就往地上一跪,大哭著說:“啟稟相爺,奴婢有罪,沒有照顧好小小姐,小小姐這會受了驚嚇,重病了!”
秦相爺本來就奇怪珊瑚怎麼趕著大晚上的過來了,聽到珊瑚這麼一哭一說,嚇的一哆嗦把手裏的茶盞都給潑了。邊上的秦大少也聽的嚇壞了,趕緊跳起來問:“瑟潔怎麼了?怎麼受了驚嚇了?怎麼重病了?請了長生沒?有沒有什麼說法?”說完也不等珊瑚回答,就趕緊回頭對自己的小廝說:“快去叫大少夫人過來,我們立刻去虞府。”
秦相爺也回過神來,一連吩咐著正拔腿往外跑的小廝說:“趕緊把其他幾個少爺和少夫人全部叫上,立刻去虞府!去通知太太!”
珊瑚磕了個頭道:“回相爺和大少爺,奴婢出府的時候琉璃已經去請寒太醫了,這會寒太醫應該已經在小小姐那了。隻是小小姐被嚇的不輕,奴婢出府的時候小小姐都還隻能一個勁的哭著說胡話。”
秦相爺品出味來了:“受了驚嚇?她好端端的在府裏頭呆著,怎麼會受了驚嚇?”
珊瑚頓時臉上閃過一絲為難,支支吾吾的說:“奴婢……奴婢……也是剛從相府回去就出的事情,也……也不是……不是太清楚……”
秦相爺眯起眼睛,盯著珊瑚看了一會:“走吧,和我們一起過去,一會你跟著太太,把瑟潔的情況給太太說清楚,切不能貿然開口驚著太太。”
珊瑚應了一聲就退出門外往秦太太的院子走了過去。
這會兒虞府中鬆柏院裏,全武行還在上演中。老夫人看自己的兒子還護著媳婦,更加氣的不行,喚矯燕拿家法過來,誓要嚴懲虞夫人。矯燕在那磨磨蹭蹭了很久,被老夫人一個耳光抽了過去:“你這個廢物,叫你去拿家法來,你在這裏磨蹭個什麼勁?”矯燕抗不過去,隻好提著裙子去請了家法過來。
老夫人接過家法衝著虞夫人咬牙切齒的說:“我這個當母親的,倒想知道知道,在這個府裏,我是不是連教訓兒媳婦都不行!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相府千金有多耐打!”
虞老爺擋在虞夫人麵前,梗著脖子強硬的衝著老夫人說:“母親,就算蘭兒犯錯,您也不能不教而誅,總該說清楚蘭兒到底犯了哪一條家規,需要您動用家法處置。”
老夫人盯著虞老爺說:“她不侍奉婆母,教唆夫君與婆母頂撞,光著一條我現在就是要立刻休了她都是應該的,何況隻是請家法教訓她?我身為婆母,難道連教訓兒媳婦還要跟你這個當兒子的解釋一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虞老爺又氣又急的說:“母親若要堅持如此,兒子無話可說。但是兒子認為蘭兒無錯!母親若要罰,就罰兒子好了!”
老夫人聽到虞老爺這樣說,當場舉起藤鞭,狠狠的往他手臂上抽過去。一邊的大丫頭矯燕看著老夫人一意孤行,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好順著老夫人的腳跪了下去求道:“老夫人消消氣,您這樣教訓老爺,不說傷著老爺了,也傷著您自己了呀!”
老夫人衝著矯燕一腳踢了過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丫頭!給我滾一邊去!再敢攔著我就立刻叫人把你賣了!”
矯燕被老夫人一腳踢在心口上,一口氣沒接上來就暈了過去。虞夫人在邊上看的急,連忙喚小丫頭去扶矯燕叫大夫。老夫人看虞夫人看口了,“唰”的一藤鞭就抽了過去,氣急敗壞的說:“你現在待罪的人還敢開口去護著丫頭?我說這丫頭怎麼敢違著我的話,原來被你收買了!你連婆母身邊的人都收買,居心叵測!是不是想找機會讓這個丫頭害死我?!”
虞夫人氣的全身發抖:“母親!矯燕是虞府的家生子,從小跟在您身邊伺候著,媳婦兒敬她一心忠於您,看她暈過去了擔心她有個萬一這才讓小丫頭們去喚大夫的,怎麼說也是母親的貼身大丫頭,別說收買了,就算媳婦兒有這個心,她必定也是不屑的。”
老夫人聽了虞夫人的話更加認定矯燕已經被虞夫人收買,所以今天晚上才跟自己那麼不貼心。轉頭衝著那群小丫頭發狠的說:“誰敢扶那背主的賤丫頭,我就讓你們一塊被賣了去!”小丫頭們聽著嚇壞了,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一個個往後躲著,生怕被老夫人誤會成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