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琉璃正在給虞瑟潔梳妝,琥珀走進來說:“小姐,矯燕姐姐回老夫人那伺候了,聽說老夫人不但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好像還給了很多賞賜,像是更倚重她了。”
虞瑟潔驚奇的說:“老夫人這是折了紅鴛又想起矯燕的好了麼?怎麼無端端的突然又把人弄回去了?這可不是老夫人做事的樣子啊。”
琥珀笑眯眯的說:“奴婢可不是老夫人肚子裏的蟲兒,這個可真不清楚。要不讓冬梅那丫頭回去以後問問?”
虞瑟潔想了想說:“讓她回去問問吧……恩,昨天我看著這個丫頭好像看著做事情還算穩妥,你和琉璃多帶一帶她,這能用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琉璃邊梳頭邊笑著說:“能用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好,可是要太多了小姐恐怕就得把奴婢幾個忘到一邊去了。”
虞瑟潔笑罵了一句說:“看你這個丫頭,這麼早就開始爭起寵來了麼?你放心罷,就算丫頭再多也不會讓你沒事做的,我一定給你安排多多的活,讓你忙的沒空去休息!”
琉璃狀作苦惱說:“這下可好了,便宜沒撈著先把自己睡大覺的時間都給賠了進去,以後伺候著小姐可得夾起尾巴了。”琥珀在邊上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還夾起尾巴呢,我看你的尾巴都翹的半天高了,你瞧瞧把小姐的頭給弄的……”
琉璃仔細一看,哎呀一聲叫了出來:“這下壞了,小姐的包子髻給我梳成了朝天髻了。”虞瑟潔連忙去看鏡子,果然一邊還是包子髻,一邊卻已經給亂糟糟的弄成了衝天小辮了,急著說:“你個琉璃,好好的給我梳頭還不專心,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多討活做,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主仆三人正在互相笑鬧,就聽到冬梅輕輕敲了幾下門說:“啟稟小姐,花大總管帶了幾位媽媽在院子裏等候,說是送來給您選的管事媽媽。”琉璃衝琥珀點點頭,琥珀會意的走過去打開門說:“小姐還在梳洗,你先帶著花總管和幾位媽媽去前廳休息,伺候好茶水和點心,告訴花總管說麻煩他稍等,小姐馬上過去,知道嗎?”冬梅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就去了。
花總管帶著幾個媽媽順著冬梅的接引到了前廳,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冬梅笑著說:“花總管和諸位媽媽不用客氣,小姐吩咐了讓諸位坐等就是了,小姐剛起床,梳洗完了馬上就來。”花總管溫和的衝著冬梅說:“不必客氣,我們幾個站著等就是了,哪有主子還沒來奴才就坐著的道理。”冬梅歪著腦袋苦著臉說:“可是小姐吩咐了讓花總管和各位媽媽坐下來喝著茶等,花總管這樣說的話一會小姐責怪奴婢了怎麼辦?”
正說著就看見夏荷端了茶上來,看見幾位還站在那,就笑著說:“花大總管還不快快坐下,難道要端著茶在那站著不成?一會小姐看見了可是要怪奴婢怠慢了您老的。”花總管哭笑不得的看著兩個丫頭,無奈之下隻好挑了個比較靠下的位置端坐了,笑著接過夏荷的茶道了聲謝。冬梅給夏荷使了個顏色,暗示她在這裏伺候著,自己向花總管告了個罪說:“麻煩您老在這先候一會,奴婢去看看小姐梳洗好了沒有。”
花總管笑著說:“你管自己去忙好了,我在這裏有茶有水,等著小姐就是了。”冬梅笑嘻嘻的走出門去,末了還不動聲色的瞄了坐在最邊上的一個媽媽一眼。
冬梅走到虞瑟潔的屋子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說:“啟稟小姐,花總管和諸位媽媽已經在前廳候著了。”這時候看見門打開了,琥珀走了出來,笑著說:“小姐馬上就去,你過去伺候著吧,千萬不要怠慢了花大總管。”
冬梅壓著嗓子,輕輕的說了句:“琥珀姐姐,花大總管帶來的媽媽裏有一個人不甚妥當。”琥珀聞言揚了揚眉,看著冬梅,似乎在等她往下說。冬梅知趣的說:“那個媽媽很早以前奴婢無意中見過一次,還是在府外。那是奴婢的娘領著奴婢在采辦貨的時候看見的,那媽媽和柳姨娘的老娘在一個小茶樓裏喝茶。”琥珀聞言沉吟了一會說:“你在府裏有見過那個媽媽麼?”冬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這個媽媽在府裏奴婢也見過幾次,是在夫人院子裏當差的,但是沒在府裏見到她再和柳姨娘的老娘來往,連說話也沒有。奴婢的娘之前好奇又偷偷打探過,好像府裏的人都不知道她和柳姨娘的老娘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