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近千名觀眾無不變色,群英會武開始以來,沒有一場比試像今天一般,一開始就如此激烈,場麵更無今日宏偉,隻片刻之間,偌大一個擂台竟被這兩人的巨大威能給拆了七七八八,此時沒有誰再敢小窺吳殤。
台下原本圍觀的人們向後退了一段距離,隻見吳殤與宇宛葉二人此刻都已飄浮至半空之中,宇宛葉雙手握著法訣,全力施展,姿態嚴肅中透著瀟灑;反觀吳殤,雖然大悲掌頗頗擊出,大悲掌的威力雖然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大,但那嘴角溢出的絲絲鮮血,暄示著他麵對冰心訣的壓力。
大悲掌威力絕倫,與冰心訣鬥得不亦樂乎。
盡管如此,但吳殤心裏卻是有苦說不出,冰心訣威力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大悲掌每一次與冰心訣的撞擊,他全身經絡就劇震一次,若不是他在修煉川流錘法時,太圓宗那無名老者以藥水浸泡身體,經脈強固,同時英魄已然圓滿,勉強抵住冰心訣,早就吐血敗亡。但看著前方宇宛葉卻絲毫沒有什麼異樣,冰心訣在她的施展之下之下,寒光越來越盛,威勢越來越大,漸漸把大悲掌給壓了下去。
這廂裏吳殤叫苦不迭,另一側宇宛葉心裏卻也是吃驚不小,對方名不見經傳的無名掌法竟然有可以與冰心訣相抗衡不說,而且還似乎隱隱有一種悲傷之力,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自己情緒,若不是心誌堅定,隻怕首先壓不下心底的那股悲傷,而崩潰了。
念及此處,宇宛葉心頭又是一陣悲意襲來,浮在半空中的身子幾乎差點失去平衡,她心頭驚怒焦急,從交手情況來看,她發現對手在修為上其實僅僅隻是大士境而已,遠遠不如自己,但不知為何他使用的掌法威力竟如此之大,連冰心訣也隻能在表麵上占了上風。
宇宛葉銀牙一咬,粉臉生煞,全身衣衫無風自飄,隻見冰心訣與大悲掌重重一擊之後,吳殤全身大震,連退幾大步。
趁著此時,一個晶瑩的玉印飛出,宇宛葉疾探右手,握住晶瑩玉印。在她玉一般的手掌與玉印相觸的那一刻,刹那間瑩光萬道,吞沒了她的身影,晶瑩玉印一震,發出如龍吟一般的巨響,扶搖上天,衝天而起,直上青天。
吳殤此刻心中早已忘了什麼身外之事,隻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微型的陰陽魚,亢奮的感覺愈發濃烈,甚至感覺出這陰陽魚就像一個活物,此刻正興奮不已,一股莫名的戰意直衝上腦海。
他在半空之中,昂天長嘯。
聲動四野,天地變色!
火黃二色,直上天際,狂風大做,雲氣沸騰!
忽地,寒光一閃,一聲尖嘯從遠及近,從悄不可聞迅速增大,直到震耳欲聾,讓人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萬道寒光,此刻竟都合為一體,成一巨大光柱當頭擊下,看這氣勢幾乎欲將演武場斬為兩半。
吳殤麵孔扭曲,五官七竅在這片刻間突然全都流出血來,但看他神色之間,竟無絲毫畏懼之意,目光炯炯,同樣法訣一捏,百丈巨塔憑空而現,直直迎向向下衝來的光柱。
外圍,年輕的修者都屏住了呼吸,看直了眼,再無一人對吳殤有任何輕蔑之意,而老一輩的修者之中,也紛紛變了臉色。
這一場比試,竟已是生死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