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花滿樓也沒有休息,他的腦子一直在想著鐵鞋大盜的事,猜測著誰會是鐵鞋大盜。
——這讓姬琅有點吃味,所以他什麼提示也沒給。
一直到了傍晚,下人來通知他,花如令一連三日的壽宴開始,花滿樓也沒想出個頭緒來,無怪他,這次的賓客眾多,他今次回來除了家人,那些賓客他一個也沒見過,自然是猜不出究竟是誰有問題。
不過在那之前,花滿樓想到了一件事。
“我備了不少壽禮,裏麵也為你和疏影準備了,等會兒獻禮的時候,你可別說什麼。”
花滿樓此次回來,是為了給他父親祝壽的,祝壽自然是要有壽禮,陸小鳳他不擔心,那人油滑的很不用他操心,可這兩個神仙就不一樣了,不通俗物不知人情的,花滿樓可不想他們(主要是姬琅)被父親不喜。
“不用,我備了禮的。”姬琅並不是不懂人情往來,他雖不喜與人親近,但天上的各種人情世故交際往來也是有的,加上此次是花滿樓的父親過壽,他怎麼也得有點表示的,所以在花滿樓準備壽禮的時候,他也準備了,“疏影那份就勞煩你了。”
“你準備了什麼?”花滿樓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期待,他知道姬琅出手必是不凡,近年父親的身子骨越發不好,他一直有些擔心,如果姬琅能幫著調理一二也是好的。
“一些調養滋補的藥丸。”姬琅拿出一隻不過指高的白玉藥瓶,自然也是聽花滿樓說過的,所以他準備的雖不是什麼仙丹靈藥,但對於凡人還是受用無窮的。
他把藥瓶交給花滿樓,“這裏麵是十八粒百花百草丸,三日一次,一次半顆用無根水劃開服下,連續服足三顆即可。待會兒你幫我一起送上就是了。”
“給我爹吃的?效果如何?”花滿樓也不跟他客氣,接過藥瓶取下瓶塞,一股清香就飄了出來,令人聞之精神一震,身子骨都輕了不少。
“你父親的氣色不大好,雖是長壽之相卻難逃病苦,這藥適合他現在吃。”
花滿樓聞言,輕輕吐出一口氣,他最怕就是父親有事,近幾年花如令的身子骨不好,大家都說是大限將至,花滿樓聽在心裏很不是滋味,現在聽姬琅說他會長壽,自然是高興了。
“那我們快去吧,這壽宴也快開始了。”
花滿樓和姬琅出了房門先去客房叫了陸小鳳與疏影,四人一同前往花家為了花如令的六十大壽特意修建的紫薇閣。
他們到的時候,宋神醫正作為這次的司儀在紫薇閣前致詞,台階之下,各路賓客齊聚一堂,就等著他說完,一起進入紫薇閣赴宴。
花滿樓站在最後,看著花如令和他身邊的兄長們,他現在已經沒有功夫去想,為什麼到現在他的眼睛還能看見,他隻是癡癡的看著多年未見的親人,把他們的臉永遠刻畫在了心底。
“父親老了……”十三年前的花如令雖年過四十有七,卻因為修為有成而不顯一絲老態,滿頭黑發濃密茂盛,而現在,他的臉上滿是皺著,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裏白色多過黑發,連背都佝僂了不少。
再看他的兄長們,幼時見到的少年們一個個都已經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個個器宇軒昂,氣派不凡。花滿樓見了,一股自豪油然而生。
宋神醫很快就說完了,興致高昂的賓客一同湧進了紫薇閣,花如令一早就看見花滿樓了,此時見賓客都進了閣內,上前拉住花滿樓,“七童,你們可算來了,快進來,我們坐一桌。”
“好的爹。”花滿樓目不轉睛的看著花如令,被他拉入主桌,他坐在花如令的右側,身邊是大哥,而姬琅、陸小鳳和疏影則坐在花滿樓身邊的桌子,同二哥等人一桌。
壽宴一開始,紫薇閣內杯來盞去,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