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麼大力,莫非你想謀殺親夫?”低沉魅惑的聲音,耳邊是曖昧的呼吸,熱熱噴在脖頸上。溫柔的雙手緊緊摟住她,有點發燙。
嫣然的身子便一軟,幾乎要醉在那溫柔裏。
那雙手開始不老實在身上遊走,嫣然卻還殘留一絲清明,無力地想推開他,嘴裏喃喃道:“別,別這樣……”
陸汝吟輕笑一聲,“不要是怎麼樣,是這樣,還是這樣?”一邊說,火辣辣的吻便沿著脖子一路吻下……
那吻帶了觸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嫣然驟然覺得天旋地轉,耳邊隻有他放大的呼吸聲,一種極力想抗拒卻又難以抵抗的熱流沿著身子蔓延上來,蔓延到四肢百骸,隻覺得渾身輕飄飄,似乎悠然浮在了雲端。
火熱的吻肆意遊走,在那紅得誘人的櫻桃上輕輕一舔,便是無盡的快感,酥酥麻麻頓時讓她全身無力,隻有細微的呻吟,在誘人的唇間輕輕溢出,流淌開來,成了一首旖旎的樂曲。樂曲或輕柔,或激烈,在空氣中回蕩。彈到曖昧處輕輕一繞,轉幾個圈,說不出的誘人,誘引著她到最深沉的地方。
猛然間,她覺得什麼東西往下一滑,炙熱地侵入已經溫潤而迷人的花心,她本能伸手抓住他的手,想要拉開,卻又不自覺嚶嚀出聲。身子早已經軟了,化為了一灘水,一灘動情的春水,波光粼粼,映出的都是他的影子。
“不要……”她猶自掙紮,像是哀求,在他聽來斷斷續續,楚楚可憐,更像是邀請。
手下的動作輕柔無比,慢慢地探進探出,在敏感的花心處輕輕逗弄,他無比溫柔吻著她,嘴裏輕聲道:“嫣然,親愛的,可不可以?”
他早已燃燒成了一盆火,一盆熊熊的火。自從被嫣然一劍刺傷了肩頭,他就奇怪地對往日的紅顏知己失去了興趣,連最可愛的小表妹來找他遊玩都借口傷重推脫。平日裏車水馬龍的熱鬧非凡的陸府忽然變得清靜起來。
陸汝吟下令關閉了大門,獨自在後花園的小屋裏養傷,雖然謝絕探望,但是他的耳朵經常在傾聽著一個聲音,一個溫婉柔和的聲音。
“如果上次刺傷我的姑娘來府裏,一定要趕緊報告我,第一時間報告我!”他每天吩咐手下家丁。
於是陸府的最新八卦新鮮出爐:陸公子雖然武功絕世,卻因為一時疏忽被一個上門騙錢或者逼婚的女孩子刺傷。事後氣憤難平,所以守株待兔,在府裏布下層層機關。表麵風平浪靜,其實暗中埋伏了八大高手,四大巡捕,還準備了血滴子、捕獸夾、老鼠藥等一係列輔助工具,並親自以身作餌,誓要將那女孩子捉拿歸案。
於是那段時間陸府門口忽然就增加了許多流動人群和非流動物體。流動的是各種小販:賣茶葉蛋的的,賣針線的,賣餛飩烤地瓜,簡直可以搞個特色小吃一條街。非流動的是一些四四方方的東西,蒙著厚厚的布,俗稱轎子。偶爾從轎旁經過,可以聞到各種馥鬱的香味。
傳說中的女孩子最終沒有出現,這使得在陸府門口埋伏準備捉了陸公子心頭恨的各懷目的的男男女女們,終於落了個白守白等。好在等的時候倒不會肚子餓,因為有各色小吃可供選擇,於是陸府門口真正興旺起來。
守株待兔的人們嚐到了甜頭,幹脆改行賣起了小吃,作為客人的人流也漸漸增多,逐漸成了寧德除城隍廟之外的第二個熱鬧去處。——這是後話!
且說陸汝吟久等卻等不來伊人身影,便直奔軍營打聽嫣然情況。一到軍營,才知道嫣然和婉兒原來是戴雲寨山賊頭子,於是趕赴戴雲寨,再撲一個空,得知婉兒已經被擒,嫣然逃脫。
陸汝吟知道嫣然和婉兒姐妹情深一定會前去相救,於是緊急去杭州買來“金剛坊“的馬車,一路追蹤而來。
這麼長的時間,很久的相思,到現在忽然化成了熊熊烈火,燒得他完全無法自拔,隻有虔誠的親吻和最迷醉的動作,他迫切地想要進入她,感覺她,和她融為一體。耳邊是她低聲的壓抑不住的呻吟,他知道她也和她一樣急迫,渴望著那身與心的融合。
他的堅硬慢慢進入了她。一陣從心底彌漫出來的顫抖徹底淹沒了她,她在幸福的浪花中高高拋起,又迅速滑過平台,接著又是洶湧的浪潮,再高高拋起來……
人世無常,看到昏迷不醒的蕭勁,她唯有歎息。也就更堅定了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的願望,隻要他是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不管曾經有過什麼,都忘了吧,如窗外輕盈的風,飄飄吹去,留下的隻有懷裏這個人,這個真實的人,熱烈的,永遠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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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春色無邊。另一側的房間裏,上官赫飛卻覺得冬天已經提前到了。輾轉難眠,他索性披了衣衫出門。踏出門就有刺骨的寒意迎麵撲來,落在臉上身上的,是一片片輕盈的雪花。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了!
他眯了眼瞧去,夜色明朗,紛紛揚揚的雪花靜靜落下,落在他沉思的眼上,很快溶化,“倏“地就鑽進肌膚,再也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