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母女娘在地哀嚎,渣爹季逢君麵紅耳赤,抬手就要朝季詩音打來。
季逢君不費吹灰之力,反手一推,就將季逢君扔到地上,季逢君看的王氏母女兩眼,又驚又怒。
“逆女!你竟敢犯上,打你父親!”
季詩音冷斥,“你算哪門子的父親?將我丟在萬國寺,不過我死活的時候,記起你是父親了嗎?”
“如今要利用我,送我去送死,倒想起自己是父親的身份了?!”
季何時被如此羞辱,急急起身,抄起桌上的杯盞就要朝季詩音砸來,忽然聽見身後一聲怒喝!
“畜牲!你給我住手!”
婢女元子和杏仁,立即衝到季詩音身旁,神情緊張,生怕季詩音受傷。
元子上下打量,不錯過季詩音身上任何一處,杏仁雙眼含淚,悲憤道:
“大人太狠心了!小姐和我們才回府,就派人將我和元子關起來了,要不是我們回太師府搬救兵,小姐不知還要收多少欺負!”
元子視線落在季詩音脖頸處一道明顯勒痕上,什麼都沒說,隻給身後的一行人看。
從他們進門,季詩音就認出,來的是原主的三個舅舅以及姨母家表哥。
他們每年都到萬佛寺探望原主,衣食住用比表哥更盛,擔心原主受欺負,連婢女元子和杏仁都是從太師府送來。
此次前來,應該是收到元子和杏仁收到報信,前來營救。
“好你兩個刁奴,季家何時容你們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再胡說,亂棍打死!”
季逢君怒喝。
“季逢君你好大的威風!太師府的人你也敢隨意喊打喊殺!你動她們試一試?她們護主,何錯之有?!”
說話的是原主大舅—內閣大學士董謙,憑原主記憶,這位大舅待人溫和有禮,從未如此盛怒的模樣。
季逢君說話不客氣,“即便你們是詩音的舅舅,但擅闖季府是為無禮,小心我到陛下麵前告你們!”
原主二舅董涓指著季逢君的鼻子怒罵,“如此顛倒黑白、厚此薄彼,居然能坐上吏部侍郎的位置,以後誰還敢信任,這樣的人能公平取仕?!
你怎麼狠得下心,怎麼對得起我九泉之下的妹妹?!”
三舅董潛威脅道,“不跟他廢話,我們直接到禦史麵前參他一本,說他欺上瞞下,企圖替嫁蒙蔽聖聽!”
似一早就料到董家人會發難,季逢君絲毫不懼,反口道,“要不要我把聖旨拿給你們看看?陛下賜婚的是季家嫡女,詩音就是季家嫡女,我哪裏違背聖意了?!”
這就是皇帝無恥的地方,以往聖旨會明確對象,以防有誤。但這一次,賜婚聖旨隻明確季家嫡女身份,但未指明對象,就給了紀逢君和王氏操作的空間。
董家幾人氣憤又無奈,看見季逢君得意的模樣就要衝上前來……
“幾位舅舅,多謝前來相救!請各位先行回府,稍等我片刻,我自會親自說明打算。”
季詩音阻止道。
董家幾人驚歎於季詩音的反應,接到報信後匆匆趕來,就是擔心季詩音承受不住壓力,沒想到現下冷靜自若,欣慰之餘又不免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