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詩音假裝害怕,一動不敢動,顫抖的聲音問薛平,“平叔,你不是說……你刀拿開,我害怕……”

顧絕眼神凝重,嗬斥:“放開她!”

似乎已經察覺不對。

薛平打斷季詩音接下來的話,“照我說的做!放聲喊,讓顧玦束手就擒,迷途知返……”

季詩音驚恐地想要扭頭,被薛平按在刀刃上,“別動!”

季詩音帶著哭腔,“平叔,這怎麼跟你之前說的不一樣……”

薛平冷笑一聲,周圍跟從也笑得前仰後合,“蠢貨!照我說的做!世子企圖聯係侯爺舊部逃離,幸虧我提前知曉,阻止詭計得逞!”

院外圍困的禁軍隻在門口稍作抵抗,薛平這夥人進來得過於順利,即便禁軍抵擋不足,也沒有聽到求援的信號,是敵是友可見一斑。

再無疑問,季詩音按住刀刃,一個利落的轉身,將薛平反剪在後,速度之快到在場所有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顧玦首次目睹季詩音身手,雖然聽長風、流雲彙報過,也被這利落的出拳驚豔。

薛平的刀已到季詩音手中,架在薛平脖子上,但季詩音沒有一刀解決了他而是幾番出拳,將薛萍揍成的豬頭。

“背主的人,死!”

在薛平的臉被揍的已經認不出時,季詩音提著他,拖到老爺爺和夫人靈堂麵前,按著他的頭在地上使勁磕,額頭很快出血,腫成了饅頭模樣。

“有臉向侯爺求饒,讓我饒你一條狗命,你開口試試……”

季詩音居高臨下,薛平的嘴已經腫成了臘腸,張不開,嗚嗚咽咽,流了一地口水。

季詩音當頭一拳,薛平腫脹的口裏吐出幾顆牙,季詩音稍稍解氣,“敢將刀架在我脖子上……找死!”

說罷,朝顧玦和身後的人看了一眼,意思是這人和其餘的人交給他們料理。

元子、杏仁趕緊上前,走到季詩音身邊,攙扶她回去休息。

杏仁路上忍不住讚歎,“小姐,你可真厲害!聽說這人是老侯爺以前部下,身手不錯,沒想到在小姐麵前,太不經打!”

元子一言不發,她比杏仁更穩重、心也更細,對於季詩音與原主的反差,應該比別人都清楚。

正院傳來打鬥,但很快結束。

長風前來稟報,說老侯爺舊部趕到,戳穿了薛平等人栽贓計謀,薛平等人負隅頑抗之際,被就地誅殺。

太師府收到消息,三個舅舅和表哥齊齊趕來。

“怎麼回事?不是明天就啟程嗎?我們還以為,至少會等到路上動手,誰知道這樣迫不及待!”

大舅董謙急道。

季詩音將前後經過,一一告知,包括事發時守在院外的禁軍反應。

二舅這樣溫文爾雅的人,也氣得拍桌子,“明日!明日我就請旨辭官,這樣的朝堂,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真令人寒心!

顧世子就這樣讓人容不下!”

大舅也覺得寒心,但提醒,“二弟不要意氣用事。

你要退出來,我也支持,但得先回去和母親商量,也要避開這個時機,以免陛下認為,我們心懷怨懟、別有所圖。”

二舅冷靜下來點頭,讓大哥放心。

聽說季詩音被薛平挾持,四人很是擔心,杏仁添油加醋,將季詩音的身手大肆渲染一番,四人驚異同時,都覺得對外甥女、表妹的了解還太片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