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偉落荒而逃,場上的熱鬧,瞬間冷場。攝於頭戴鬥篷男人的神秘和凶悍,沒有人,敢再上場攪局。
走狗死,狡兔烹,場上層層圍觀的男人們,一個個變得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去碰觸那尊黑煞神。
小安:“你是誰?”
邵文:“保護你的人!”
“我們認識嗎?”
“有過一麵之緣。”
小安皺眉,她真的沒有印象。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我就此分道揚鑣吧,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姑娘無須愧疚,你真的不欠我什麼。”
小安轉身,走向更衣室,邊走邊說:“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我不喜歡,有一雙眼睛,時刻不離我左右。”
邵文默不作聲。小安的話,他可以當做耳旁風,置若罔聞。而孕榮王爺的話,他則必須無條件遵從。不喜歡近在咫尺的貼身保護,那他就隱身匿跡,距離遠點好了。
換回普通的裝束,小安從更衣室的側門,走出萬花樓,走進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今晚,因為鄭澤偉的攪局,她並沒有掙到一錢銀子,她有一種悲哀到想放聲痛哭的心境。
世人都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又有誰會說,一個弱女子,也會被錢憋死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咋就這麼難掙呢?
為了銀子,她賣身為奴;為了銀子,她又賣藝青樓;為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銀子,她賣掉了尊嚴與傲骨,到最後,她還有什麼可賣的呢?
慢慢走在一條黑暗僻靜的街道上,慢慢想著心事。夜風習習,涼爽怡人,若心無牽絆,該多麼愜意逍遙啊!
忽然,她的身形,如矯燕穿雲般,輕飄飄後退數丈,束腰瞬間在手,如靈動的長蛇般,擊向黑暗中,若即若離跟蹤她的人。
從高成飛死後,她已變得異常靈敏和警覺,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置她與死地,而她,卻深負重任,連死的權利都沒有。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她現在連睡覺,都是睜著一隻眼睛的。
她早已感覺到身後有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無法出手,所以,她才拐向這條黑暗的街道。這裏,絕少有人踏足。
邵文汗顏,沒想到,第二次,又栽在了她手裏。閃身躲過軟綢的淩厲攻擊,他移形換影,迅速後退到幾丈開外之地。
小安如影隨形,第二招,很快又攻了過來。
邵文暗暗讚歎:“好俊逸的身手。能把軟綢運用的得心應手,如硬兵器一般,發揮出凶猛的攻擊力,可非一日之功啊。”
小安嬌喝:“你究竟是何人?跟著我,有何目的?”
邵文歎息:“我真的沒有任何目的,隻是單純地保護你。”
“你我萍水相逢,形同陌路,我憑什麼信你?”
“不要你相信我,我做我該做的,你當我不存在就好。”
“要我當你不存在,也行,除非,你停止呼吸!”
“喂——喂——喂,你不需要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