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平帶著小傑,悠然自得地閑逛著,看似漫不經心,毫無目的,實則,吳心平已用這幾天的時間,,將京城的大街小巷,公子王孫的居住之所,摸了個一清二楚,謹記在心。
他此次來京城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找到妹妹彭心安。至於高成飛之死,自有孟伯風出麵,所以,他並不想越俎代庖。
當然,他所到之處,回頭率也是一浪高過一浪,大姑娘小媳婦們迷離的目光,甚至追隨著他的身影,戀戀不舍地久久不放。
吳心平就納了悶了,同樣是一張臉,兩隻眼,一隻鼻子,一張嘴,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他咋就這麼招蜂引蝶呢?
他不禁好笑地嘀咕:“花花世界,蝶舞蜂飛,我可不是有意為之啊!”
小傑撇嘴:“公子爺,京城,有什麼好?女人都像沒見過男人似的,恨不能把你生吞活剝了!”
“那是本公子爺長得帥,你不服氣啊?”
“嘻,公子爺,就你這張禍害眾生的臉,還是待在雅克薩比較合適,省得不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而是淹死在鶯鶯燕燕,脂粉群中!”
“哈,真若發生脂粉大戰,我一定要你身先士卒,衝鋒陷陣。”
“公子爺,他們可是衝著你投懷送抱,暗送秋波,與我無關呐。”
“那有什麼關係,我是帥,你是將,調兵遣將,你敢抗命不尊嗎?”
突然,一陣喧喧嚷嚷的吵鬧聲,打斷了主仆二人的戲謔。吳心平饒有興致地看著不遠處的人群,興致勃勃地說:“嗬,小傑,前麵有熱鬧,咱們去瞧瞧。”
“公子爺,閑事莫管啊,看看就好。”
“咦,你七老八十了嗎?這麼囉哩囉嗦!”
小傑苦笑:“公子爺,您不覺得,從離開平安府後,你變得像個三八婆似的,什麼事都愛管愛問。”
“我管什麼?問什麼了嗎?從來都是事來找我,哪有我去找事的時候啊!”
“公子爺,當心風大閃了舌頭啊,您現在正要去找事呢,還不承認?”
吳心平伸手拍了一下小傑的頭:“行啊,離開平安府,長見識了啊,變得能說會道了,這句話,倒賭的本公子無話可說。”
猝不及防,小傑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雖然不重,他仍故作齜牙咧嘴狀:“哎呦呦,公子爺,我這麼笨,都是被你打的!”
吳心平:“噓,那是你父母的責任,你別信口栽贓到我頭上。”
“打人不打臉嗎!”
“我是打頭,不是打臉!”
“臉在頭上長著啊,還不一樣!”
“哦,也對哦,下次,我踹你屁股好了。”
主仆二人,不費吹灰之力地擠進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隻見兩個精壯彪悍,滿臉猙獰的漢子,正在向一個花枝亂顫,弱不禁風的姑娘*近。姑娘腳下,躺著兩個婢女模樣的女孩,鼻青臉腫,顯然傷勢不輕,已經爬不起來了。
姑娘身臨絕境,被*無奈,竟然挺直了腰身,用顫抖的聲音,和敵人談條件:“你們放過這兩個丫鬟,我跟你們走!”
其中一個漢子獰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早這般爽快,她們兩個,又何須受這皮肉之苦?”
一個婢女,似乎清醒了過來,嘶聲喊道:“小姐,您快走,別管我們。”
另外一個漢子,飛起一腳,踢在了那個婢女的胸口上。婢女慘叫一聲,飛出老遠,再落下地時,已是口噴鮮血,當場命絕。
圍觀的人們紛紛後退,唯恐禍及己身。
小傑瞄了一眼吳心平陰冷的俊顏,嘀咕道:“公子爺,英雄救美哦!”
吳心平不語,手,卻伸向了腰間。
那個姑娘悲憤地質問:“你們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出手殺了我的丫鬟?”
“是她自不量力,自尋死路。你再抗拒,我就把剩下的那一個,也一並殺了。”
“也好,與你們談條件,無異於與虎謀皮。我現在選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就殺了我吧,我們主仆三人,黃泉路上,再結伴而行。”
猙獰漢子狂笑:“哈——哈——哈,你以為我不敢嗎?若不是我們頭看中了你,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活色生香啊,早把你變成死人,抬過去了。這麼粉嫩白皙的玉麵佳人,就是奸屍的滋味,恐怕也極享受呢!”
姑娘又氣又怕,又無可奈何,求生的欲望,使她不由自主地環視眾人晶淚欲滴的雙眸,閃爍著無言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