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劍93節三尺巷(六)(1 / 2)

邵文詫異地看向吳心平,問:“你真是司徒遠?”

難道這個翩翩美少年,就是手持洋火槍,救了王爺和皇上小命的人?

吳心平點頭:“在下——司徒遠,如假包換!”

唉!一步錯,步步錯,這冒名頂替的司徒遠三個字,沒想到卻用的聲名遠播,威名赫赫,真正的彭心平三個字,卻默默無聞,被世人所遺忘了。

邵文:“你的洋火槍呢?為什麼不一槍一個,全部就地解決?”

吳心平忍不住笑出聲:“飛龍,你夠狠,果然名不虛傳!”

邵文:“難道,你是有意放虎歸山?徒留後患?”

吳心平:“此言差矣,我隻是適逢其巧,沒帶洋火槍而已。”

邵文:“鬼話連篇,誰信?練武之人,離了刀槍棍棒,那還叫武者嗎?”

吳心平輕歎:“心血來潮,去忠義王府喝壽酒,你說,那麼喜慶吉祥的地方,我帶把槍做什麼?”

姚遠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樣?錦程王爺的侍妾,漂亮嗎?”

吳心平不以為然:“當然,美若天仙,豔冠群芳!”

姚遠:“可惜,他人床上的女人,隻可遠觀,不可近玩焉!”

吳心平:“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看著賞心悅目就好,何必摘在手中把玩?看女人就像賞花,花有花姿,人有人品,才能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姚遠:“想不到,司徒兄不但武功高強,鮮有敵手,就是那張花言巧語的嘴,也是巧言令色,巧舌如簧。”

吳心平:“姚莊主過獎了,在下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邵文冷哼一聲,邁步向前走去。他耿直率真,最討厭人與人之間的虛情假意,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所以,他這一生,隻有孕榮,姚遠和小鬆三個可以為其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朋友。

當然,小安算是他唯一的紅顏知己,一個隻能傾其所有,默默付出,卻永遠也不會有回報的紅顏知己。

姚遠急忙跟在邵文身後:“走,跟我去天威醫館,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邵文:“沒空,我得趕回王府,看看王妃她們,回去了沒有。”

姚遠:“那一起走啊,我也想去銳王府看看。”

他心愛的女人,還不知被那匹疾馳如飛的大白馬,馱到哪裏去了呢?他的心,能不七上八下,懸在半空嗎?

吳心平:“哎,你們兩個一路走,那我呢?”

姚遠:“你當然是哪裏來,就哪裏去;哪裏涼快,就哪裏呆著。”

吳心平:“別說的這麼薄情寡義啊,咱們好歹,也算患難與共吧?你們倆結伴而行,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多沒意思?”

姚遠:“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和我們,不是一夥的,所以,靠不著邊,也搭不著沿,隻好各行其道了。”

吳心平汗顏,覺得自己有些死乞白賴:“但是,你們就是想卸磨殺驢,也得把欠我的東西,先還給我吧?”

姚遠問邵文:“你欠他東西嗎?”

邵文冷哼:“我和他素未謀麵,怎會欠他東西?”

姚遠自言自語地:“我好像也不欠啊?喂,明人不說暗話,你少了什麼東西?”

明知他們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吳心平仍是不想放棄這可以接近他們的大好機會:“我的寶馬良駒,被你的女人騎跑了。”

先套住姚遠吧,那個飛龍將軍,冷若冰霜,不近人情,還是當他是隱形人吧!

姚遠恍然大悟:“那匹馬,是你的?”

難怪,以他的功力,隻是一個前腳走,後腳攆的瞬間,怎麼就會被吳心平甩了呢?

那匹馬,毛色光亮,潔白如雪,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絕對是一匹世上罕見的寶馬良駒,難怪這小子會耿耿於懷呢?倒不如將計就計,將孕榮的計劃,提早實施吧?

更何況,銳王妃今晚受驚嚇的程度,身為孝子的孕榮,哪有不去安撫的道理?就他那渾身沒有四兩力的身子骨,走三步,晃兩步,恐怕還得借這位仁兄的一顆仙丹妙藥用用呢?

吳心平哪知姚遠的這番鬼心思,據實回答:“正是在下的。”

姚遠:“果然是匹好馬,人見人愛!”

吳心平:“當然。否則,在下也不會這麼難以釋懷了。”

姚遠:“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我去取吧。”

邵文大吃一驚,行事一向小心謹慎的姚遠,怎會把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陌生人,帶回王府?更何況,孕榮小王爺此時還深受重傷?

“姚遠,你不可以……”

“行了,飛龍,我做事,不用你來提醒。”

邵文無奈地翻翻眼。換言之,就是他姚遠心中有數,你邵文無須多言。

吳心平含笑不語,跟在他們身後。狗咬狗也罷,人打人也行,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樂得作壁上觀,看敲鑼打鼓的人,攆猴上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