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劍139節一號密室(六)(1 / 2)

兩名劊子手大吃一驚,趕緊撒手扔刀,閃向一邊。誰不知道,命是好的啊!

一匹由遠而近,疾馳如飛的馬背上,一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女人,淩空躍起,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吳皓身邊。她手中鋒利的寶劍,直指向吳皓身邊的劊子手,喝罵道:“滾!為虎作倀,是非不分的東西!否則,本夫人立馬要了你們的狗命!”

兩名劊子手,心驚膽顫地看著左慶華,顫聲說:“夫人饒命!夫人饒命!軍令如山,屬下隻是奉命行事啊!”

左慶華:“先滾一邊待著去,將軍回來,自有說辭!”

吳皓,則驚喜交集地看著左慶華,驚疑地問:“嫂夫人,你怎麼來了?”

左慶華:“我不來,你還有命嗎?你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有價值嗎?”

吳皓苦笑:“嫂夫人,我是以卵擊石,無可奈何啊!請你速發援兵,去虎頭山,援救那裏的正在浴血奮戰的弟兄們!”

左慶華搖頭:“吳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有權擋下砍向你頭顱的大刀,卻無權擅越職守,調動三軍。”

吳皓急道:“嫂夫人,再不發援兵,就來不及了,他們已經激戰了一天一夜了!”

左慶華:“吳皓,請恕我無能為力!”

吳皓:“嫂夫人……”

這時,又一匹馬,駛到近前,神色慌張的丁慶民,翻身滑落馬背,撲到吳皓麵前:“吳將軍,你沒事吧?”

吳皓:“沒事,頭還在脖子上,牢固著呢!”

丁慶民也看向左慶華:“嫂夫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剛才,若非他急中生智,去搬來了將軍夫人擋駕,隻怕此時,吳皓已經身首異處了。

左慶華:“丁慶民,你騎我的馬,一路上,要馬不停蹄,速去璦琿,將這裏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振嶽,他會知道怎麼做。”

丁慶民不無擔心地問:“吳將軍怎麼辦?”

左慶華:“別杞人憂天了,我會在這裏,寸步不離地守著,直到振嶽回來。有我將軍夫人親自保駕護航,我看誰敢動他分毫!”

“是,嫂夫人!”話音未落,丁慶民早已飛身躍上左慶華千裏追風駒的馬背,策馬揚鞭,駛離了一箭之地。

左慶華看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士兵,命令道:“去,給本夫人搬張椅子來,本夫人要坐在這裏,親自守著吳將軍,等彭將軍回來公斷!”

自始至終,她連正眼,都不曾斜視一下楊西同,當他是一個透明的隱形人般,不複存在。

楊西同看著麵前這個讓自己愛到骨子裏,又讓他恨到骨子裏的女人,眉宇間,全是難以掩飾的痛楚。自己,什麼時候,一落千丈,竟淪落到讓她不屑一顧的地步了?

“慶華,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本不想來,是你*我來的”。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與你何幹?”

“楊西同,廢話少說,你現在速發援兵,還來得及,等到追悔莫及的時候,則悔之晚矣!莫要冥頑不化啊!”

楊西同避重就輕地回答:“軍中有令,女子不得擅入軍營,否則,殺無赦!”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不惜借此機會,毀了你!

“楊西同,我要鄭重提醒你,主將不在,你區區一個副將,無權擅自處決一個身兼將軍之職的人!”

“兩軍對敵,他擾亂軍心,我如何處置不得?”

“兩軍對敵,勇往直前者,重重有賞;臨陣退縮者,殺無赦!你說,麵對虎頭山慘烈的搏殺,綁在這根恥辱柱上的人,究竟應該是誰?”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曆史,自會有公斷!”

“曆史太遙遠,你等不及那一天!楊西同,將士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看你前後左右那些將士們的眼神,他們是不是都在鄙夷地望著你這個按兵不動,貪生怕死的副將軍?你軍權在握,不但不調兵遣將,去救援自己生死與共的弟兄們,反而像窩裏雞似的,在這裏自家人鬥自家人?你與其在這裏親手殺死自己一位威猛彪悍的將軍,不如放他去虎頭山,與敵人拚個同歸於盡!楊西同啊楊西同,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被屎糊住了?所以,才在這裏,自作孽,不可活啊?”

楊西同是惱羞成怒:“左慶華,念在以往的情份上,我不計較你剛剛的言行舉止,但是,你若再自不量力,繼續在這裏大放厥詞,別怪我手下無情,將你一起以軍法論處!”

“楊西同,你醒醒吧,眾怒難犯,你能殺的了吳皓,能殺的了我,你能一並殺了,你前後左右,成百上千的眾將軍們嗎?你能不能將他們個個斬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