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是在青樓認識的!”
“青樓?我怎麼會在青樓?那是個什麼地方?”
“青樓,那是個男人尋歡作樂,醉生夢死,一擲千金的地方!”
姚絮似乎仍是滿頭霧水,一臉茫然:“那是個男人去的地方,我怎麼會在那裏認識你?”
冷無心忍不住寵溺地揉揉姚絮的頭,若非事先知道她失憶,他還真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繡花枕頭,外麵光,裏麵是一肚子糟糠的白癡呢!
而姚絮,則秀眉緊蹙,下意識地伸出纖纖玉手,去抓住冷無心肆意蹂躪的大手,痛苦地呻吟:“別,好疼!”
冷無心信口開河,滿口胡謅:“你父母久病不愈,欠了桑梓山莊少莊主姚遠一大筆醫藥費,姚遠*你家還債,你又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別的辦法掙錢,隻好委屈自己,賣身青樓了。”
姚絮愕然:“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迎來送往,賣笑掙錢的妓女?”
冷無心誤導她:“是姚遠*你的,你走投無路,又迫於無奈,隻得這麼做!”
姚絮悲哀地看著冷無心:“這麼說,我豈不是很肮髒?我是一個千人踩,萬人壓,人盡可夫的女人,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上?倒不如,一頭撞死好了,人死如燈滅,世間萬事,則皆可一了百了!”
冷無心伸出大手,抹去姚絮臉上成串成串滑落的淚水,溫柔而疼惜地說:“小絮,別傷心難過了,事實,也並非你想向中那般齷齪不堪,因為,在老鴇拍賣你初夜權的那晚,你的清純和無助,深深打動了我的心,所以,我和姚遠一較高底,用比高出姚遠五百兩銀子的價格,買下了你的初夜權。所以,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女人,而你的男人,也隻能是我一個人。”
姚絮悵然若失地:“我們——不是認識很久了嗎?原來,僅僅是一麵之緣啊?”
冷無心:“也不盡然。你我兩家,毗鄰而居,隻是深宅大院,阻擋了你我靠近的步伐。其實,我喜歡你,已經很久很久了,否則,我不會悄悄到你賣身的青樓,去買你的初夜權。因為,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不想讓別的男人,對你染指半分。我會不惜斥資千金,為你贖身,贖回來,金屋藏嬌,隻做我一個人的女人!”
“質本潔來還潔去,這麼說,我還是幹淨的?清白的?”
“是,冰清玉潔,纖塵不染!”
“但是,我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好像一個一無所知的白癡一樣!”
“因為我要帶你離開青樓,姚遠心有不甘,和我大打出手。我武功不濟,不是他的對手,就在他一掌擊向我時,你擔心我的安危,所以,奮不顧身地撲向我,不惜舍命來救。我雖然出招,及時化解了他大部分的功力,但是,我仍是無法阻擋你,身不由己地,撞向前麵的柱子。你的額頭受到了撞擊,所以,你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所以,我很痛恨自己的無能,不但沒能將你救出火坑,反而拖累了你,害你隻能和我在一起,躲在在深宅大院中,圖得一時半會的安寧!”
一番感人至深的表白,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釋,一番天衣無縫的說辭,令姚絮想不相信都不行,她感動的涕淚交加,緊緊摟住冷無心:“這麼說,我的命,是你的;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冷無心亦做作地摟緊她:“小絮,你若這麼想,我也不反對,畢竟,我已經一廂情願地,喜歡你很久很久了,隻是,你不要嫌棄我太無能,太窩囊就好!”
姚絮睜大淚眼朦朧的雙眸,癡癡地看著俊朗帥氣的冷無心,絲絲艾艾地說:“我——我以身相許,你幫我向姚遠報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