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從墳墓後麵走了出來,宛若一朵纖塵不染的空穀幽蘭,純淨淡雅的讓人不敢心生妄念。
“你可曾放過我們一條生路?今日,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狼狽不堪的鄭澤偉,乍見小安之下,是又驚又喜,竟渾然忘記了,他們現在,是生死對決的敵人,閃閃發光的雙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憧憬和渴望。
“心安——高心安!雖然普普通通的麵具,遮掩住了你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我還是能一眼洞悉,你最原始,最清純的美麗。我對你是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許仲仙是氣的吹胡子瞪眼,怒罵鄭澤偉道:“你個狗改不了吃屎的畜生,看看你神魂顛倒,失魂落魄的樣子,見到她,有什麼好?別忘記了,她是你的煞星,你的一生,可都毀在他手裏了!”
鄭澤偉仿佛沉浸在過去的美好時光中,不願清醒過來麵對殘酷的現實:“心安小姐,我愛你!我鄭澤偉可以對天盟誓,我這一生,隻愛你高心安一人!”
小安冷笑:“別用你的汙言穢語,玷汙了我的耳朵。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說愛我,唯獨你不能!”
鄭澤偉:“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苛刻?”
小安:“因為你不配!”
鄭澤偉近乎歇斯底裏:“我不配?哈——哈——哈——哈,高心安,我不配?高心安,你捫心自問,放眼天下,還會有誰,比我更愛你?我鄭澤偉在山東,呼風喚雨,隻手遮天,想和我同床共枕,生兒育女的女人,可是數不勝數呢!”
小安淡淡的一句話,足以四兩撥千斤:“這所有的女人當中,不包括我在內!”
鄭澤偉:“對!對!對!你所言不差!問題是,這所有的女人,我都不稀罕,卻惟獨稀罕,一直對我橫眉立目,冷嘲熱諷的你!是我對你情有獨鍾,一廂情願,無怨無悔地愛上了你,行不行?”
小安:“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即使你再愛我,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付出相等同的真情,作為回報。你更不該心生邪念,不但挾持我,還傷了我爹爹,你實在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
鄭澤偉咄咄*人地強詞奪理:“那還不是因為你?若非我太愛你,我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想得到你嗎?這一切罪惡的根源,都來源於你,是你,引誘我去犯罪的!”
高心安冷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美麗,不是我的錯,因為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是,你可以選擇愛的方式,不必用充滿血腥的陰謀,來親手毀掉你的愛情。”
鄭澤偉:“但是,你不愛我!因為你不愛我,所以,我會責無旁貸的,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好好愛你!”
小安:“樂極生悲,物極必反,你這個隻知道吃喝玩樂,日嫖夜賭的紈絝子弟,哪裏會有心,懂得去愛別人,你最愛的,永遠是你自己!”
鄭澤偉:“不,高心安,你錯了,你不該先入為主,對我蓋棺定論。我可以為所欲為,縱情聲色場所,但是,我心裏,最愛的女人,永遠隻是你!我有十個女人做侍妾,她們每一個人,都會使出渾身解數,竭盡全力地討好我,因為她們每一個人,都想做我的少夫人。但是,迄今為止,少夫人這個頭銜,我依然在為你保留著。你不會懂得,這個頭銜裏,凝聚了我全部的情和愛,我是那麼全心全意的,希望都送給你,是你不懂得珍惜我的真心,將它踐踏的一無是處。你告訴我,除了用強,我還能用什麼手段,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