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平寵溺地看著邱妍妍:“妍妍,你怎麼跑來了?你知道我回來嗎?”
邱妍妍眉開眼笑,嬌俏的小女兒態,是風情無限:“我知道啊,小傑告訴我的。”
吳心平皺眉:“小傑,他去了你那兒?”
邱妍妍:“對啊,我是攆鴨子上架,硬把他趕回我魔林峰的。”
吳心平和司徒月不禁相視苦笑,怪不得小傑不見蹤影呢,原來,是被這丫頭半路打劫了啊。
吳心平:“你來,沒把他也帶回來嗎?”
邱妍妍:“帶回來了啊,他一天不說出你在哪兒,他就一天也甭想離開我的視線。”
吳心平:“妍妍啊,我是出去辦正經事呢,你千萬別胡來啊!”
善良單純,天真無邪的她,宛若這天山上潔白無瑕,晶瑩剔透的冰雪,哪裏知道世上人心險惡,心如蛇蠍呢?
邱妍妍:“我想跟你一起去闖蕩江湖嗎,你下次帶我一起去啊?”
吳心平:“不行啊,你走了,師姑會很寂寞呢!”
邱妍妍:“沒事了啊,我娘已經下山去了,她吩咐過,讓我來二師伯這裏等你,然後隨你下山,浪跡天涯海角啊!”
吳心平半信半疑地:“妍妍,不會吧,師姑下山去做什麼啊?”
這母女二人,一直是相依為命,形影不離的,是何緣故,師姑會舍得拋下視如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獨自下山去呢?
司徒月也是緊皺眉頭。二十年前,邱蕾兒曆盡塵世的滄桑,傷痕累累地獨自回到天山魔林峰時,曾立下毒誓:“今生今世,絕不再離開天山,否則,永不生還!”如今,是何緣故,可以讓她輕而易舉地,違背自己的誓言,重新踏入紛紛擾擾的塵世?
司徒月不禁問邱妍妍:“妍妍,你娘是何時下山的?怎麼沒知會我一聲啊?”
天山三俠,大師兄風之言是常年雲遊四海,行蹤飄忽不定,想找他,那可是難如登天呢!
小師妹邱蕾兒,當年為情所傷,幾乎痛不欲生,獨自禁錮在魔林峰,幾乎以自虐的方式生存著。若非他和雲秀全心全意的關心和嗬護,隻怕師妹,永遠也走不出那段傷心的歲月了。
如今,她不聲不響的突然離開,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令他不由得不擔心啊!
相反,倒是不諳世事的邱妍妍,還以為娘親是下山去逍遙快活去了呢,所以,倒顯得雲淡風輕的無所謂。
“我娘今天一大早下山去的,她說,在山上待了這麼多年,很悶,她想下山去逛逛。”
司徒月:“那你怎麼辦?她就那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獨自留在魔林峰?”
這麼多年了,邱妍妍就是她生命的延續,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地,說拋棄就拋棄?說離開就離開?
邱妍妍:“我娘讓我來雪宅等心平,她說女孩子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心平到哪裏,我就到哪裏。”
吳心平愕然:“師姑真的這麼說?”
邱妍妍:“是啊,我娘就是這麼說的!”
吳心平:“但是,我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
師姑知道他的身世,卻把最心愛的女兒就這樣托付給他,他不知道是該受寵若驚的好,還是該不知所措的好?孤身一人,腦袋掉了,也就是碗大的一個疤,如今,心愛的女孩就這樣以身相許,他倒不能無所顧忌了呢!
忽然,邱妍妍指著一直默默看著她的姚遠,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遠哥哥,你幹嘛這樣色迷迷地看著我?”
姚遠尷尬地搖頭:“我有嗎?”他是在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研究著,她和姚絮之間,本質上的差別。
邱妍妍:“你有啊,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告訴你,別打我的主意哦,我可是心平的女人哎!”
姚遠不由自主地,失口笑出聲:“不會的——不會的,兄弟妻,不可欺嗎,兔子哪能吃窩邊草啊!”
這個吳心平,心計與智謀,可謂是雨後春筍,節節高;怎麼偏偏喜歡上了這個胸無城府,口無遮攔的女孩子呢?這可真是天造地設的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