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榮送走小安之後,如釋重負般,長籲了一口氣,他凶神惡煞般,將手中的九節鋼鞭,威力無比地,擊向每一個想越過他身邊,去追擊小安的敵人。
小安,是他此生最鍾愛的女人,隻要他一息尚存,別人就休想越過他的身體,去傷害他心愛的女人。
為了給小安爭取充足的時間逃生,孕榮不退反進,反而迎刃而上,迎著敵人,綻放著嗜血的猙獰笑容,主動攻擊。
馬洪偉,幾乎有些黔驢技窮了。這個百聞不如一見的孕榮小王爺,還真是名不虛傳的瀝血戰神啊,都發了這麼半天瘋了,居然還是那般精神抖擻,鬥誌昂揚。
可是,真若一槍打死他,馬洪偉又心有不甘,能逮這麼大的一條魚,那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生擒活捉?似乎又是癡人說夢,就看他那視死如歸的拚命樣,不戰至最後一口氣,隻怕他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啊!
現在的馬洪偉,就如同食雞肋一般,是食之無味,棄之又不甘啊!
他的劍,和孕榮的九節鋼鞭,緊緊糾纏在一起,讓屬下們,伺機而動,尋找孕榮的破綻。
這些沙俄兵,也被今日的血腥,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他們能不瘋狂嗎?一百多號人,居然被五個清兵,如入無人之境般,殺的丟盔棄甲,死傷過半。這般的奇恥大辱,他們勢必要從這個唯一僅存的清兵身上討回來。
這是一番昏天黑地的廝殺,這是一番飛沙走石的瘋狂,孕榮身旁,很快又倒下一片鮮血淋漓的沙俄兵。
剩下的數十個敵人,看著如瀝血戰神般傲然而立的孕榮,他們竟不由自主地,兩腿發軟,抖如篩糠。媽呀,這大清朝的人,究竟是人啊,還是神啊?怎麼一個個都像金剛不壞之身般,刀槍不入,百戰不撓啊?他那一身滴著殷殷熱血的戰袍上,難道都是我們同胞的鮮血嗎?若是他的,他怎麼會不痛不癢般,毫無知覺呢?
馬洪偉,也已是方寸大亂。他終於清醒地意識到,也許自己賠光了所有手下的性命,也不一定能將這個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孕榮小王爺,生擒活捉?
看著手下們,那畏懼如蛇蠍的膽怯眼神,馬洪偉明白,這一仗,自己縱然是能俘虜了孕榮小王爺,他也還是滿盤皆輸。因為孕榮小王爺,那傲視群雄的氣勢,已經壓製住了所有人,一個人,贏了他們一群人,他們,是輸的一塌糊塗啊!
戰場上,瞬間沉寂下來,似乎黎明前的黑暗,就要籠罩這個世界了。
馬洪偉:“孕榮小王爺,聞名不如見麵,我原本是誠心誠意地,想請你去雅克薩木城做客的,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孕榮冷笑,聲音嘶啞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南轅北轍的兩個人陌路人,怎麼可能把酒言歡?”
馬洪偉:“螻蟻尚且貪生!好死也不如賴活著,你就不想權衡輕重,取其利,去其弊?隻要有命活著,憑你的本事,這豐富多彩的世界,還不是任你遨遊藍天,展翅高飛?”
孕榮:“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重如泰山者,雖死猶生;輕於鴻毛者,雖生猶死!跟你這種人渣說這些,你也不會懂,簡直就是在浪費我的口水!”
馬洪偉:“那些不切實際的宏篇大論,是那些迂腐的文人,用來勸慰世人的,聰明絕頂的孕榮小王爺,居然也會深信不疑嗎?”
孕榮:“我懶得和死人對話,因為你,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今日的你,隻不過是一個寄生在軀殼裏的行屍走肉,根本就不配站在我麵前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