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兒啊,十年磨練,終於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了。“二爺爺相當高興。
”您是從哪兒知道我快要凝結靈魂了。“木古感覺這也太快了吧,不到一天二爺爺就知道了。
”是大當家的。“二爺爺笑了笑,道:”他現在正在酒樓喝酒呢。我本來也在喝酒,看到大當家的高興,就問了一句,誰知,他說你快要凝結靈魂了。哈哈。“
木古一笑,幾個師傅對他相當看中,他是知道的,十年相處四個師傅早已把他當成了親人,對於極為重情的木古來說自然也會從心底裏把他們當作最親的親人。
”來,既然要放鬆,那我們爺倆今天就不醉不歸。“
”好。“老人高興,他自然不能掃興。
酒壇打開,一股濃香的酒味兒飄散開來,一聞就是好酒,不是凡酒,而是修士專門飲用的酒,怪不得二爺爺剛才說這是這是珍藏了多年的好酒。
木古給二爺爺倒了一杯,隨後給自己滿上,兩人碰了一杯便喝了起來。
二爺爺高興,喝起酒來一杯接著一杯,木古苦笑,隻能陪著老人家喝。一般凡酒對修士來說已經沒有了絲毫用處,畢竟修士已經凝結靈魂,而這種修士專用的酒就大不相同了,修士喝這種酒,跟凡人喝凡酒一樣,能把人給醉倒。
酒過三巡,二爺爺有些微醉了,而木古卻沒什麼大礙,因為他自知還未凝結出靈魂,這種酒不能多喝,每次隻抿(min)一下,所以他現在比二爺爺要清醒一些。
人的意識隻要朦朧起來就會變得的感性,二爺爺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內心的感情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當年我在唐鎮的時候,師兄待我跟親人一樣,他經常背著去逛街,而我那個時候還小,時常把鼻涕蹭到他背上。”二爺爺年歲已經很大了,但此時他的眼睛裏卻有淚花閃耀。
提到爺爺,木古難免悲傷起來,喝起酒來也不再顧忌。
“人這一生,什麼最重要,成為強者?不,是情,親情,愛情,各種情。因為情才是活著的證明,若成為強者,卻沒了情,那跟一塊強大的石頭沒什麼兩樣。”二爺爺絮絮叨叨的說著,木古在一旁聽著。
“我已經走不遠了,你卻不同,潛力大,又年輕,走的肯定比我這老頭子遠。二爺爺沒什麼能夠教你的,但卻要告誡你一句,你可以把敵人的屍骨鋪成你前進的道路,也可以是憤怒,也可以是無辜,但唯獨不可以是情。”
“二爺爺放心,我什麼都能舍得,唯獨舍不得情。”木古也有些醉了,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卻非常認真。
“好,二爺爺了解你,你即將成為修士,二爺爺在這個時候給你說這些,也是希望你能將這些話當作日後做人的根基。好了,話我說到了,你也休息吧,我走了。”
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他突然感覺有些煩躁,心有些亂。
他是至情之人,這是由他過去的經曆造就的人格,他不會把情當作籌碼為自己換取利益,可當二爺爺說起情的時候,他想起一生中第一個親情,那個渾身鏽掉的金屬老人,為了自己消耗掉了不多的靈魂,木古在內心裏感到愧疚,這種愧疚不但沒有隨著時間流走,反而像酒一樣,發酵的越發的厲害。
為了情,一個女人陷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不知身處何方,不知道是生是死,每每想起,木古都心痛難忍,恨不得立刻起身,尋找那遺落在這個世界的那一縷情。
越想越是煩躁,心也就越亂,他現在想找個開闊的地方,發泄一下內心的憋悶。
想到此處,木古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隨意按幾下,他便消失在了原地。這是老頭子給他的,是出入烏龜宗門鑰匙,隻有老頭子和四個當家的有,老頭子破例給了他一枚,不過木古沒有靈氣,無法激發,於是老頭子就在令牌上做了幾個禁製,隻要木古撥弄幾下,便可以調出裏麵儲存的靈氣,激發令牌。
木古的身影出現在外麵,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碩大的明月高懸,滿天的星辰依然驚豔。
一陣風吹過,蕩起木古漆黑的短發,心中的躁意不知覺中消散。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情之所至,唯有詩排解。
忽然,一陣朦朧不定的光閃現,環繞木古身旁,如夢如幻,似那月下仙人。
“這是?”木古一震,發現這光源於自己。
“凝結靈魂。”很快木古找到原因。大師傅曾經跟他說過凝結靈魂時的異象,與現在一般無二。